“你说什么?!”
齐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没有派出那伙人,是谁对南夏人动了手!
他甩上大门,直奔云晏而去,粗鲁地将她从锦被里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
“南夏使团遇袭了,是不是你干的!”
“你都知道了?”云晏笑个不停,“你高兴吗?我帮了你一个大忙。如今只要你想办法把锅甩到太子身上,你就平安无事了。我会帮你往上爬,帮你坐上你梦寐以求的位子。”
“蠢货!”齐王一巴掌扇在云晏脸上。
如果傅平野是那么好嫁祸的人,他也不会一直被他压在下头!
“谁帮的你!”齐王掐住云晏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逼问。
云晏被他困在王府,按道理说不该有人帮她,她是怎么办到的!
联系到最近他府里出了内鬼,齐王瞬间就把两者联系了起来,他指下越来越用力,云晏被他掐得涨红了脸,血丝充满了眼球。
“放……呃,放开我……放、放开……”
眼看云晏翻起白眼,齐王才稍稍放松了指下的力道,云晏咳得昏天黑地,方才那一瞬她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
她眼底流露出恐惧,哑着嗓子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咳咳……你现在应该……应该想怎么嫁祸给太子!否则你我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完蛋……咳咳咳!”
“你这个蠢货!蠢货!”齐王抓着她的颈子把她提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被人当成枪使了?告诉我,谁帮你去刺杀的南夏人,谁帮你传递的消息!谁!”
云晏被他吓到了,磕磕巴巴道:“是,是守门的一个侍卫告诉我……说他主子可以帮我,我也不知道他真的能办到,我只是把路线图给了他。”
齐王丢下她冲出寝殿,怒吼下人把之前看守的侍卫全都带来。
方才传信的侍从还站在一旁,焦急道:“王爷,宫里已经在催了,您……”
“就说王妃惊闻噩耗晕倒,本王要晚到,就这么回。”
齐王现在哪里有心思进宫敷衍皇帝,他只想赶紧找出这个挑拨离间的人,本以为朝中盯准那位子的只有他和太子,却没想到眼下又出了第三个人。
片刻后,下人惊慌失措地跑到齐王面前,“殿下,有个看守的侍卫死在自己房里了!”
齐王眼前一黑,他拨开下人直奔后面的下人房,许多人聚在一间房外,他提步走了进去。
侍卫正在检查尸体,冲齐王作揖,揭开死人后颈的衣裳。
“王爷请看。”
死人后颈上刺了个扭曲的图案,粗看像画,仔细看其实是个‘咎’字。
齐王踹倒了屋内的桌子,怒啐道:“娘的,把本王当成傻子耍?!”
这人早在太子府玩了一手这个,今日又在他这里玩了一手,齐王吩咐道:“把这人仔仔细细查一遍,看他到底跟谁接触过!”
宫内又派人来催,齐王只能先换了朝服往宫内赶。
齐王忧心忡忡,这个阴险的人隐在水下,想看他和太子互相残杀,比起明牌的太子,他更担心被这个人背刺,必须先把人找出来!
可齐王在心里点了好几个人选,都被陆续否决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是他的兄弟,难不成……是他几个皇叔?
齐王神思不属的走进养心殿,刚准备请安,越帝抛过来的镇纸就擦着他头皮飞了过来。
但凡齐王身子高一分,便会被砸个头破血流,可见越帝心里多么恼火。
齐王撩起下摆跪了下去,“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蠢材!南夏使团出事了,你在礼部,护送的人是你礼部安排的,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出事!”
齐王余光在养心殿内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礼部尚书的影子。
越帝:“你找什么?陈如海已经下狱了!这次的事你不能给个交代,你这个齐王也不要做了!”
“父皇息怒!儿臣一定会找出刺客!一定会给南夏一个交代!”
“刺客要找,南夏使团的安危也一定要确定下来!听说如今还没有消息,立即加派人手去找!一定要找到!是死是活都得把人给朕找到!”
齐王挨了一顿骂,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越帝不耐烦地赶走其他朝臣,唯独留下了傅平野。
他扶着额过了许久才道:“南夏使团是在蘇子山附近遇刺,这个位子已经出了北越国境,在南夏与北越中间的空旷地带,按理说这个行程只有他们能提前预料。太子,这会不会是南夏人自导自演?”
“如果真是如此,很快他们就会露出马脚,眼下消息还没有传开,父皇不必太过焦虑。”
“齐王……他对南夏离城的路线最为熟悉,朕怕他做出什么傻事。你帮朕盯紧他。无咎,父皇最信任的莫过于你,别让父皇失望。”
傅平野面无表情颔首作揖,“是,父皇。”
越帝有意想控制舆论,但人多嘴杂,很快南夏使臣遇刺的消息就在邺京传开。
百姓害怕这件事会引起两国交火,这段日子连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
很快,又一种说法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