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太监将云晏领到僖妃宫内,通报后僖妃很快便请了云晏进来,二人刚见面,僖妃便牵着她左一句可怜见,右一句心肝。
“本宫听说你的事了。你也是好心,这云太子怎舍得再把你送回去。刚来这儿两个月而已,回去又奔波一个月,身体哪里还吃得消。”
云晏:“我也不想回,可皇兄已经上报越帝陛下,车马也已经安排好了。我是不走也不行了。”
僖妃笑容暧昧,“公主若不想走,可以告诉本宫,本宫有办法让公主留下来。若是喜欢北越京都,就留下,再也别走了。”
“这……”
“娘娘,七殿下来请安了!”
“这么巧!让欢儿进来。”
云晏扯了扯嘴角,恐怕傅意欢早就躲在附近了,什么巧合不过是刻意安排。
傅意欢进来后作揖请安,眼神却死死钉在云晏的身上,他起身微笑,“公主刚来就要走,岂不显得北越安排过于怠慢,如今我在礼部做事,使团一应安排都是我吩咐的,公主走了,我难辞其咎。”
云晏:“与殿下无关,是云晏自己做错了事。愧对谢将军和太子妃。”
“那件事我有所耳闻,可惜那日我未去赴宴,否则还能帮公主说句话。公主一番好心,即便是弄错了,这番心意也不该被如此辜负。”
“谁说不是呢。”僖妃牵着云晏的手,拉着她走到傅意欢跟前。
“欢儿,公主难得来一次北越,可不能就这么回去,你得想想办法,为公主求个情。”
傅意欢一脸为难,“有皇兄和谢将军,实在难说服父皇把公主留下。公主本就是随行而来,也没有好的理由能继续留在京城,除非……”
僖妃:“除非什么?”
“除非公主能……”
“殿下!”云晏赶在傅意欢开口前叫住了他,并用力把手从僖妃掌心抽了出来。
她皮笑肉不笑道:“开宴的时辰要到了,皇兄还在等我,娘娘,云晏先行告退。”
不等僖妃和傅意欢开口,她提着裙摆飞快离开了内殿。
僖妃吐了口气,脸色阴郁,“混账东西,装什么清高。东西收了,你邀她去游湖也去了,分明什么都知道,装着糊涂,她在拿你我溜着玩呢!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纪,难道就不怕绳子玩脱了!”
傅意欢对僖妃道:“母妃,不能就这么放她回去,否则这些天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放心,我已经告诉你父皇了,你父皇说会在今晚的夜宴上与南夏商议。她若同意就算了,若是不同意……”
僖妃走到内殿的床边,从自己枕下摸出一小包东西,交给了身边的姑姑。
傅意欢看到后才缓了口气,僖妃叮嘱他:“具体的等有了结果,我再让人告诉你。希望我这东西今夜用不到,否则又要废一番波折。”
这时,殿外有人传话:“娘娘,宫宴要开始了。”
僖妃理了理袖口,“走,跟母妃去九州庭。”
傅意欢乖乖跟在僖妃身后,僖妃坐在撵轿上,傅意欢没让人抬自己跟在她身旁。
僖妃低下头道:“谢见微的事是真的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谢家不松口,即便是真的也会变成假的。”
“这的确是个好文章,若谢家真是欺了君,你就是一举两得。”
母子俩对视了眼,傅意欢道:“先解决眼下的事,儿子再去查这些。”
“行吧。”僖妃靠在撵轿上,闭目养神。
九州庭上,赴宴的宾客差不多都到了,官员里只来了礼部的人和裘大人这些高官,谢崇凛也在位子上,他板着一张脸,显然是不打算给南夏人好脸色。
很快,越帝和太子等人也到了,宴席开始,歌舞升平,气氛也算融洽。
酒过三巡,越帝笑着对云晏道:“公主回去,别忘了转达朕对你们父皇的问候。”
“云晏一定不忘。”
云晏站起身,举起酒杯对谢见微道:“太子妃,前几日的事是我欠妥帖,如今醒悟才悔不该当初,还请你原谅。这杯酒我先满饮。”
席间好几双眼睛看着,谢见微微笑接下了云晏这一杯。
越帝咳嗽了声,皇后说道:“公主实非故意,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太子妃不是小心眼的人,说起来你二人还是很有缘的,听说公主与太子妃一样,今年都是二十有五?”
云晏略一颔首,皇后又说:“公主年岁不小了,还不曾有婚配吗?”
云宸说道:“母后心疼舍妹,怕舍妹婚后被驸马欺负轻慢,所以想多留舍妹几年。多谢皇后关怀。”
不等皇后开口,僖妃便迫不及待地说:“公主金玉之尊,驸马岂敢轻视。南夏皇后多心了吧。不过本宫想想也是,公主毕竟是公主,驸马身份再尊贵,公主也是下嫁,比不得嫁给身份相当之人,婚后更加和谐。”
越帝已经跟皇后打了招呼,皇后也知道僖妃的心思,笑容中带着了轻讽。
她慢悠悠对云晏道:“听说公主在邺京这些日子,常和老七结伴出游,老七今年也不小了,也未娶妻。若是公主有意,两国修联姻之好,关系更加稳固。不知云太子作何想法?”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