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宴席结束再回去休息。
谁知这时管事前来禀告:“老爷,夫人。南夏太子和公主携寿礼上门,想给夫人拜寿。”
谢崇凛:“快请。”
宾客听说南夏来人了,纷纷放下酒盏伸长脖子看。
管事将人请到庭院中,云宸兄妹二人笑着冲谢母作揖,异口同声道:“恭祝谢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谢母笑容勉强,“多谢,多谢。”
唯一没有作揖的便是云清,他本来也不想来给谢家主母祝寿,是云宸云晏非要带着他来。
眼看谢母收下贺礼,云清道:“行了吧?既然东西送到了就赶紧走吧,人家未必想在这里看见我们。”
云清的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尴尬不已。
北越和南夏在议和,说谢家不欢迎南夏皇室,岂不就是在说谢家对北越选择议和心有不满。
谢崇凛立即说道:“殿下说的哪里话。云太子若不觉得我府里清贫,就坐下喝杯拙荆的生辰酒吧。”
云晏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人,给南夏的三位贵宾再添三桌桌椅。”
三人身份不凡,自然不能往后坐,只能从上首往下排,好巧不巧的就在谢见微夫妻身边。
云清本想挨着他们坐,兄妹三人里他和谢见微夫妻最熟,可刚想上去就被云晏给抢了。
云清眉头紧皱,刚想表达不满,云晏便对谢见微道:“太子妃,上次布告处的事,是我欠妥帖了,多谢你在提醒了我,否则我可能就犯下大错了。这杯酒,我敬你。”
谢见微端着笑和她碰了一杯酒。
云晏豪气的一饮而尽,将酒盏掼在桌上,“胡妈妈,倒酒!”
谢见微眼皮一掀,胡氏正跪在她和云晏中间,给云晏添酒,谢见微眯着眸勾起一抹冷笑。
正敷衍云宸的傅平野侧头过来,沉声道:“我与你换个位子?”
“不必。”
云晏殷勤地和谢见微搭话,“太子妃,你可还记得我身边这个胡妈妈?她就是那日寻亲的人。说起来她也可怜啊,女儿还在襁褓里就被拐子给抱走了。”
“她这些年苦苦寻找,却遍寻不得。为了生计又生了儿子,把对女儿的爱都灌注在儿子身上。可她那些爱嚼舌根的邻里,却在私底下说她是故意把女儿丢掉的。天下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这些人怎能如此揣测一个母亲!”
胡母在云晏身后不停抹泪。
云晏牵着她的手,叹道:“我母后对我极好,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母亲,和女儿永远不能相认。所以才全心全力帮她寻找。多亏了太子妃,想必有北越衙门的帮助,胡妈妈一定能找到女儿的!”
谢见微:“自然。你若还有什么关于你女儿的线索,便去衙门说一声,知道的越多,人越好找。”
“我女儿身上是有胎记,可是长在隐秘的位子,平日看不见,实在不好找啊。”
云晏:“胡妈妈,快给太子妃倒一杯酒,太子妃是何等人物,有她开口,衙门必定极力为你找人。”
“好!”胡氏说着就冲了过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就给谢见微添酒。
傅平野周身戾气飙升,刚想动手便被谢见微按住了手腕,她安抚地用指尖磨了磨傅平野掌心。
笑着看着胡氏的侧脸,“多谢。”
“您请喝。”胡氏端着酒盏就要递给谢见微,手腕一颤,酒盏倾斜,酒液朝着谢见微的脖颈泼了过去。
谢见微被泼了满身,胡氏故作惊慌,上前就要揪她的领口。
“太子妃!我不是故意的,您没——啊!”
傅平野把谢见微拉到怀里,二话不说一个窝心脚把胡氏踹了出去。
胡氏摔在云晏的桌上,桌子裂成两半,菜肴撒了云晏一身,她狼狈地站起身,面如菜色。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宴席上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愕地看了过来。
傅平野面无表情的帮谢见微擦着脖颈里的酒液,温柔的好像方才暴怒踹人的不是他。
云晏眼皮一阵狂跳,命人去拉胡氏,心想人别给摔晕了。
好在胡氏只是呕了口血,人还醒着,可也吓懵了,瑟瑟发抖。
云晏狠狠掐了她一下,随即说道:“傅太子这是何意?胡妈妈手抖打翻酒盏在太子妃身上是有错,可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云晏按扣帽子的把戏在傅平野这里屁用也没有。
他丝毫不掩暴戾,冷冰冰道:“酒杯都拿不稳,一双手留着还有什么用。”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影卫不知何时出现,从云晏手里拖过胡氏就要带走。
云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胡氏哆嗦着双手嗷的一嗓子喊道:“不!放开我!春儿,她是我的春儿!”
谢母眉心一跳,她朝费妈妈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心口顿时一凉。
“还不快把她带下去!毛手毛脚的惊了太子,先打她十个板子!”谢母起身暴喝,把谢崇凛等人都吓了一跳。
一向温和的谢母为何一反常态?
胡氏闻言更加慌了,她干脆冲着谢见微喊道:“你有春儿的痣!你就是春儿!太子妃!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