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微妙。
傅平野:“听说南夏皇帝很宠爱翊王的生母,还封了皇贵妃,总之枕边风吹得厉害,加上皇后年华老去,自然是幼子风头更盛,不过云宸也不差,他至少还有两个兄弟帮衬,南夏皇帝也暂时找不出理由废黜他。”
“只不过云宸头疼的不止于此。南夏官制与北越不同,他们的藩王还有兵权和在封地任用官员的权利,南夏有个什么宣平王徐成安,是异姓封王,本来是老老实实,但这几年蠢蠢欲动,想要谋反。”
谢见微好奇:“南夏不尽快出兵镇压?”
“他们这些年除了骚扰北越,还不停向周边小国征伐,如你所言穷兵黩武的厉害,哪还有兵镇压。只能用怀柔政策,给徐成安好处,给予他安抚。”
谢见微:“这样只会越发养大他的野心。”
“南夏未必不知道,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是他们不出兵镇压徐成安,反倒先来动北越,是我没想到的。”
谢见微:“许是他们想搏一搏?若能打下北越,还怕什么徐成安。就算到那时继续用好处安抚他,也有足够的金银和地盘,而且多休养几年,他们也未必不能拿下徐成安。”
“或许云宸打的正是这个念头。”
“你见过那徐成安吗?”
傅平野一哂:“去年见过一面,潍城在他的封地上,战场上打了几次照面后人就不见了,兵也不见了。”
谢见微忍俊不禁,“真的?”
“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若不是他潍城也不会拿下得那么快。”
谢见微看着傅平野,心中忽然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她有些想看看傅平野征战沙场时是个什么模样。
谢见微忽然停下脚步,指尖挠了挠傅平野掌心,含笑道:“有你在,南夏必不能成事。”
傅平野轻笑垂首,抵在她额前,“我会保护好晏晏,还有我们的孩子。”
谢见微噤了噤鼻子,忽然道:“你……换个叫法。”
傅平野好奇,“为何?爹娘给你取的小字很好,日安。”
“……南夏的三公主叫云晏,我问过了,也是日安。也不是不许你叫,你以后再叫,总之我现在听着别扭……”
傅平野爽朗地笑了,眸中带着戏谑亲昵地啄吻着她,“见微吃起醋来好霸道,以后我让人传个令下去,所有取了晏字的,全都改了,不许跟太子妃撞名。”
明知他是玩笑,谢见微也恼羞成怒了,手抵在他胸口不许他来吻自己。
花厅里笑声不断,凌北站在不远处的树底下,非常恨为何又是自己来做这种事。
明日他要去替凌南训兵。
壮着胆子,凌北跑上前,“殿下,夫人,南夏太子,还有三公主六殿下,现在府前求见殿下和夫人。”
谢见微站直了身子,没有惊讶,“果然是来了。”
傅平野替谢见微理了理披风,淡淡道:“领他们去前殿。”
“是,殿下。”
谢见微看着傅平野的眼睛,轻声道:“若是没猜错,他们想对我或者临渊无羡下手。”
“对,所以见微你去陪临渊和无羡,我去见他们。”
谢见微不同意,“见一面而已,不怕他们耍手段,就怕他们偷着耍,到时候会防不胜防。我去叫两个儿子,你先过去。”
傅平野不肯放她走,谢见微轻笑了声,“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难道太子殿下在主场作战,还保护不了夫人孩子?”
傅平野轻笑了声,松开了手。
片刻后,谢见微带着孩子来到前殿,她昨日只见了云晏和云清,唯独没见太子云宸。
此刻人就坐在傅平野对面,他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过来,和谢见微四面相对的瞬间,瞳孔一缩。
拿着茶盏的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云宸赶紧放下了茶盏,傅平野起身走向谢见微,牵着她走向熏炉,口气温柔地责备:“披风怎么没穿?一路走来冷不冷。”
谢见微摊手暖了一会儿,笑着说:“不冷,披风太重了,我就放在殿里了。”
云宸站起身,“这位就是……太子妃?”
“云太子,有礼了。”
云宸笑容勉强,“太子妃和北越女子真是不太像,我方才第一眼,还以为是……”
云晏笑道:“我就说太子妃像南夏姑苏的女子,果然大哥也这么觉得。”
傅平野眉眼垂着,专心地帮谢见微暖手,一句话也没有说。
云宸立即止住了话题,悻悻坐回了位子上,喝了口茶压惊。
他真是疯了,方才怎么把北越太子妃,看成他的母后了?
云宸是四兄妹之中最年长的,南夏皇后这么多年被夫君背弃,年老色衰再也看不出当年的风韵,但云宸身为最年长的儿子,他是见过母亲最漂亮的年岁的。
方才谢见微牵着孩子进来,那个笑容真的……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母后出现了。
不会的,一定是他看错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北越女子长得像他母后,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宫人很有眼色地在傅平野身边又添了个座,傅平野牵着谢见微坐了下来。
云宸微微向前倾身,看着谢见微道:“不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