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鸢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她颤抖着双手,试图遮盖住身上那些刺眼的痕迹,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敖烈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他轻轻地抚摸着宁雪鸢的脸庞,声音低沉而温柔:“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接着他起身离开,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渐行渐远,门板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仿佛将宁雪鸢最后的希望也一并关闭。
她躺在床上,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那些刺眼的痕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的眼眸中满是无助与绝望,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那些伤痕上,带起一阵阵刺痛。
她的双手仍旧无力地垂在身旁,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她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那么凄凉与无助。
之后北疆先皇驾崩,敖烈登基为帝,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一片肃穆与喜庆交织的氛围中。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红绸飘舞,龙旗飘扬,但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
敖烈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百官。
他唇角微勾,那丝得意与残忍交织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挥手示意,身旁的太监立刻高声宣读:“敖影,虽战死沙场,有功在身,但经调查,有祸乱朝纲,欺辱百姓之过,即日起,削其爵位,除其名籍,抄家封侯。”
随着太监的宣读,大殿内一片哗然,然而,敖烈却置若罔闻。
——
宁雪鸢静静地站在破败的王府门前,望着昔日繁华的府邸如今已成一片废墟。
阳光斜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心房。
她的目光空洞,仿佛已经看穿了世间的繁华与虚妄。
突然,一队宫人手持黄绫圣旨,踏着碎砖烂瓦而来。
为首的宦官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雪鸢,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特封为贵妃,即日入宫,钦此!”
宁雪鸢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平静。
她缓缓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那卷明黄的圣旨,仿佛接过了自己的命运。
在转身的那一刻,宁雪鸢的眼神转瞬变得凌厉,犹如冰封的湖面下暗涌的激流。
夕阳的余晖在她眼中跳跃,映出一抹决绝的红。她紧握圣旨,指尖微微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凝聚在这份脆弱的黄绫之上。
她深吸一口气,步履虽依旧颤抖,但每一步都踏得异常坚定。
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更长,仿佛要将所有的孤独与决绝都融入这长长的背影之中。
宫人们跟随着她的步伐,踏过破碎的砖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空旷的府邸前回响。
——
叶云烟蹙着眉头问道:“这和冥月阁有什么关系?”
敖御璟轻声道:“你也知道,一旦踏入深宫,免不了后宫中的尔虞我诈,更何况,母妃又深受父王宠爱,可是母妃憎恨着这一切,所以她忍气吞声了一年多,就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创建冥月阁?”
“没错,冥月阁专收那些无父无母的女孩,精心培养她们,训练她们,渐渐地,这个组织越来越庞大,母妃设立这个冥月阁的目的就是为了掌握这天下,从此只有她能将人踩在脚下的份。”
“难道敖烈身为北疆的皇帝,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一开始他的确有所察觉,可是母妃对他的态度太过谦顺,让他一时间陷入其中,等发现的时候,整个北疆的朝政都已经掌握在了冥月阁的手里,也就是母妃手上,她之所以只选择女孩,是因为她觉得女子也能有一番作为,并非要依靠男子,所以冥月阁的首条训诫便是,不得动情。无情无欲才能成为一个强者。”
“宁雪鸢当时和我说,你并非她所出,这是为什么。”
“我是冷宫所出,自出生起生母便带着我自缢,只是碰巧被德妃撞见,是她救了我,并培养我长大。”
叶云烟闻言,凝眉,“那她既然已经得到了北疆,为何又会出现在凌云。”
“凌云的皇后是冥月阁的人,这你应该已经知道。”
叶云烟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本来按照计划,她应该负责每日汇报在凌云的计划和进程,可是母妃发现,她越来越不受控,甚至还打算自立门户,于是母妃决定亲自去一趟凌云。她故意遇上叶之行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暗中调查皇后的动向,谁知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本想将其打掉,但最终还是选择生下了你。”
敖御璟的声音渐渐低沉,他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云烟的反应。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那表情在光影的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