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琰肃轻轻抚过桌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走到床边,凝视着那张空无一人的床铺,仿佛还能感受到叶云烟那柔软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
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空气中捕捉着那久违的熟悉感。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想“云烟,等我把凌云的事情都解决好后,我一定会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第二天清早,破晓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阴霾,凌琰肃已悄然起身。
他换上一身普通的侍从服饰,将长发束起,面容上涂抹着淡淡的脂粉,使原本的俊朗变得平凡无奇。
他来到宗亲王府,按照宗亲王的吩咐,混在了侍从队伍里。
随着清晨的鸟鸣,宗亲王的队伍缓缓向皇宫进发。
凌琰肃低着头,紧跟在队伍中间,目光却时不时地扫向四周。
到了宫门口,巍峨的城墙与高耸的宫门在破晓的朦胧中若隐若现。
一队士兵手持长矛,铠甲在微弱的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当宗亲王的马车缓缓驶近,为首的守卫立刻上前,目光在马车与随行的侍从中仔细打量。
马车车帘的一角被风轻轻掀起,露出车内宗亲王威严的侧脸。
守卫一眼便认出了这位身份尊贵的人,立刻恭敬地行礼,随后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放行。
马车在士兵们肃穆的目光中缓缓通过宫门,凌琰肃低着头,随着队伍鱼贯而入。
马车在宫廷的深处缓缓停下,四周静谧得只剩下马蹄踏过石板的声音。
宗亲王轻轻掀开帘子,走下马车,对着所有挥手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等吧。”
就在所有人伏礼退下,准备分散至各自岗位时,宗亲王的目光定格在凌琰肃身上。
他缓缓伸出手指,指向了凌琰肃,声音低沉而有力:“你,留下。”
“是。”凌琰肃立即应道。
所有人离开后,宗亲王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无人后,低声对凌琰肃说:“你随我来。”
两人穿过一道道长廊,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
院中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间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为这静谧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
宗亲王示意凌琰肃跟紧,他们穿过一条幽暗的回廊,来到了一个密室前。
宗亲王在密室门前停下,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轻轻插入锁孔。随着“咔嚓”一声,
密室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凌琰肃紧跟在宗亲王身后,踏入密室。
密室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为这神秘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
他转身对凌琰肃说道:“皇上的尸体就放在里面,我已经把其他所有守在这的侍卫都驱散走了,不过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查看。”
宗亲王的声音在昏暗的密室中回荡,带着几分沉重与紧迫。
“明白。”凌琰肃点头应道。
说完,他接过宗亲王递给他的一支点燃的香烛。
密室深处,是一座巨大的玉石棺椁。
玉棺之上,精雕细琢的龙纹仿佛在空中游动,彰显着皇权的威严与不朽。
而周围则摆放着各种珍稀宝石,与玉质棺椁交相辉映,犹如星辰落入凡间。
微弱的灯光映照出躺在里面的尸体。
凌琰肃深吸了一口气,缓步上前,一张苍白而庄严的面孔映入眼帘。
皇上的双眼紧闭,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凌琰肃的目光迅速扫过皇上的身体,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凌琰肃缓缓靠近那巨大的玉石棺椁,他凝视着棺中的凌嘉渊,这位曾经的帝王,此刻安静地躺在那里。
凌琰肃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细致地观察着凌嘉渊的每一寸肌肤,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痕迹。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凌嘉渊的脖颈处,那里有一抹极淡的青紫,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
他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那片青紫,眉头紧锁。
这青紫虽浅,但位置却十分诡异,他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这难道就是导致皇上突然离世的真正原因?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片青紫上,仿佛能透过那层皮肤,洞察到皇上去世的真相。
正当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更加细致地检查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敲响,紧接着是宗亲王急切的声音:“琰肃,来人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凌琰肃心中一紧,立刻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和一根银针。
凌琰肃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他迅速用银针刺破了皇上脖颈处那片青紫的皮肤。
他紧盯着银针尖端,只见一滴殷红的血液缓缓渗出,随后滴落在他早已准备好的瓷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