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烟,你怎么了!”凌琰肃的语气焦急中透着不安,脸上满是担忧,如同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叶云烟看着凌琰肃紧锁的眉头,安心地浅笑了一下,最后闭眼晕了过去。
“叶云烟!叶云烟!”
看着丝毫没有反应的叶云烟,凌琰肃害怕至极,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可是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虚弱。
凌琰肃拿出放在衣襟处的九转丹,给叶云烟服下,接着他抬手对着她的丹田处开始输送内力。
内力在她的身体里流动,在药效的配合作用下,叶云烟身体里的毒素慢慢地被压制。
直到她的气息逐渐平稳,凌琰肃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一把将叶云烟抱起,走到床边将她放下,为她掖好被子。
许是方才内力消耗过度,他有些感觉乏力,但他依旧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叶云烟,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就这样他守了她一夜。
次日清晨
叶云烟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个整觉了,此时的她感觉全身仿佛疏通了一般,十分畅快。
她掀开被子下床,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内心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在她晕过去前,她看见了凌琰肃,所以她昨晚毒素突发,应该也是他帮她压制住的。
如果她没猜错,昨晚应该是她身上的蛊毒开始发作了。
她原本以为,宁雪鸢走后的这几年她身上的蛊毒都未曾有过毒发的迹象,是因为宁雪鸢已经将她身上的蛊毒解了。
可是如今看来,它只是被暂时压制了,如果她不能尽快找出去除蛊毒的办法,那么她迟早有一天会因这蛊毒而死。
就在她思考对策之时,她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在梦中,宁雪鸢告诉她的那个药方。
她记得好像是雄黄(半两细研)、朱砂(半两)、藜芦(一分去芦头微炙)、鬼臼(一分去须)。
可是后面的还没来得及看完,她就醒了。
她试过从原主的记忆中寻找,只可惜那时的她年纪尚小,已经记不清了,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像。
此时,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叶云烟以为是清烟,就没有太在意。
直到房门打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才转头去看。
“怎么醒得这么早,身体可好些了。”
凌琰肃看着恢复生气的叶云烟,心中很是欢喜,他走到她的面前坐下,为自己沏了杯茶。
“你怎么?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怕你再出意外,所以特意留下守了一夜。”
叶云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他会在一旁守着她守了一夜,她还以为他救了她后就离开了。
凌琰肃看着有些发愣的叶云烟,觉得很是可爱,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我已经好多了,昨晚还真是多亏厉王了,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还的。”
凌琰肃原本喜悦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冷了几分。
为了避免再听到她的客套,他赶忙开口转移话题,“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你可知昨日你为何会毒发。”
“厉王可还记得之前我与厉王说的冥月阁的那个图文。”
“记得,你的毒难道和那个有关?”
“没错,先前我们已经确认了母亲就是冥月阁的人,我身上的毒应该是自我出生起就遗传下来的。”
凌琰肃没想到她身上的毒竟从小就伴随着她。
昨日突然毒发,她就已经疼痛难忍,那还是孩童时的她,又该受了多大的痛苦。
一时间他看向她的瞳眸中充满了怜惜与心疼。
触及到他视线的叶云烟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开口解释道:“你放心,昨日是我第一次毒发。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曾告诉过我一个药方,我想那应该就是她研制出的压制蛊毒的药方。
只是那时我还尚且年幼,只能依稀记起其中的几味药。”
“既然宁雪鸢已经研制出了压制蛊毒的药,那她为何还会毒发身亡。”凌琰肃蹙着眉头问道。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也许就像我们之前猜测那样,我母亲不一定是真死,而是假死。”
“那这蛊毒,你可有法子解。”
叶云烟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目前,只有母亲告诉过我的那副药方。这几天我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药方,争取尽快弄清楚完整的药方。”
“好,若是需要我的帮助,你尽管提。”
“好。”话音刚落,叶云烟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又开口道:“对了,我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下厉王。”
凌琰肃没搭话,只是用眼神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