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毒,不会让被手术的人死于感染。
姜烛怒瞪了她一眼:
“闭嘴!你还要在这里裹乱吗!”
果然不能参与小情侣的争执。
无辜遭殃。
陆沐筝无辜地抿了抿唇。
林芷澜第一次看到姜烛真的发怒的样子。
她听杜嬷嬷说,要同一个男子长久的相处,至少要和他吵一次大架,看他是如何处理矛盾的,才能认定是否能够厮守终生。
她无力地解释道:
“这是我欠人家的。他本来可以在江湖上和父母门派一起快意人生,是被我皇兄下毒控制,才落得如此境地……既然要治,便要彻底治好,否则也是给他埋下了祸根。”
姜烛怒极反笑,一时心脏空空荡荡。
问了句在林芷澜听来没头没脑的话:
“那我呢?”
简单的三个字。
对他自己来说,确是字字泣血。
林芷澜心怀大爱,怜悯苍生,连掳走她的劫匪都愿意张罗着解毒,不惜冒上性命风险。
那他呢?
那姜家呢?
那东鲁百姓们受皇室的蹉跎折磨,又该如何算?又该谁来弥补?
若苍天无眼,所有人都高高地捧着人世间的最高主宰,不论死伤,倒也公平。
若苍天有眼,又为何人人都能分得他的救赎、夺走他的光明?
那躺在地上的盛光启又算是什么东西!
林芷澜疑惑道:
“什么意思?”
陆沐筝旁观了姜烛的心魔,她知晓,却没有合适的时机提醒。
姜烛悲怆一笑:
“没什么。”
是他太高看自己了。
林芷澜怜悯他、照顾他,和随手对盛光启施救没有区别。
他们都是神女眼中的苍生的一员罢了。
没有特殊的光彩与意义。
姜烛湿淋淋地转身远离。
“唉,老大,这边危险,别走啊。”
陆沐筝深情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