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连底裤都没给他留(1 / 2)

略一皱眉,眼中波光粼粼。

好像有引力,能将靠近她的人全部吸进她动人的眼瞳中。

林芷澜楚楚可怜道:

“大人,奴家是花朝节受了雇佣来宫里送送东西帮点小忙的,谁料,被那鬼心眼子多的陆沐筝大人捉住戏耍,换了衣服喂了麻药。奴家本以为,等贵人们的兴致过去,便能回家,谁知道被大人错认……奴家升斗小民,请大人明鉴啊!”

不能随口胡编说是哪个宫的谁谁谁。

陆沐筝才进宫两次,行动轨迹、个人特征便被此人掌控得一干二净。

她随口编的要是对不上号,难免被他杀之而后快。

“影子”疑惑地愣了会儿。

详细地咀嚼了一番林芷澜话中的真伪。

但是最干净利落的法子,还是一剑了结了干净。

“影子”受折磨控制多年,心脏业已麻木,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个对万物心存怜悯的普通人。

他自身难保,又哪来的力气去同情放过其他人呢?

留活口,等于是给自己多增加了一重的危机。

“影子”提剑欲刺。

林芷澜紧盯着剑尖的那一点白芒不放。

通过这些日子的复健锻炼,她功力恢复了些,虽然不多,也许在关键时候能跑路保命一下。

此人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潜伏良久,羽翼丰满,消息灵通,还能在姜烛眼皮子底下掳走人,林芷澜和他硬碰硬等于是鸡蛋碰石头。

但是,林芷澜假称自己是个普通帮忙的雇工,没准儿使得这人放松了警惕,能捉住一丝生机。

然而,“影子”只觉得突然之间五脏六腑内的毒素四处流窜冲撞。

和姜烛留在他体内的那一股真气、他原本的气血,总共三股力量在他肺腑内打得不可开交。

原本的平衡被打破,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运功压制着,防止走火入魔,伤及根本,固本培元。

想抓着陆沐筝,是在暗处盯梢良久,表面上是为了梁帝盯住这群人的一举一动,实则想打算逼迫陆沐筝为自己解毒。

从而重获自由。

所以这么一股信念支撑着“影子”,抓着人飞奔了一路,没去管伤势。

当下才发现抓错了人,身躯与心灵更遭重创。

“呕——”

一口黑血从影子的口中吐了出来。

再拿不稳剑。

痛苦地弓下了身子。

林芷澜假装着关心,真实的疑惑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大人,你受伤了?”

“影子”体内好像有一把利刃搅来搅去,内脏都快要被撕碎了。

哪说得出来话。

眼前一黑,真气外泄,又喷出一口黑血。

“影子”虚弱地倒下了。

“大人?大人?”

林芷澜轻唤了两声。

这人在他眼中的一个弱女子面前没有装虚弱试探的必要。

但林芷澜已不能再掉以轻心。

喊了两声看到他无知无觉地没有回应,这才大着胆子下了床。

首先就是要把他手上的剑夺过来。

有个兵刃防身,哪怕是有武力差,胜算也会大些。

俗话还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万一占了兵刃上的便宜,她就能打得过坏人了呢?

把剑拿在了手上,林芷澜安心踏实许多了,称呼上也不再客气:

“喂喂,你没事吧?”

最好是有事。

还敢掳走她,简直是个大坏蛋。

这会子姜烛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该有多着急呢!

林芷澜气得狠踹了“影子”两脚。

“影子”的身体被踹得晃了晃,还是没动弹。

林芷澜可没心思关心他是犯了什么病,死了最好。

她首先提着剑跑出农院,入眼是山石、繁盛的草木以及山中升腾出来的雾气,不见日光,不辨南北。

林芷澜已不知身在何处,对于地形定然也是没有里头那人清楚,在她找出路的过程中,那人若是醒了要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会如同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只能转头回去,在屋内翻箱倒柜地找出来捆缚山野猎物的麻绳。

至少得结结实实地给他绑上,是杀是留令作打算。

绑也有个讲究。

普通的绑缚是为难不住一流高手的。

但是嘛……

林芷澜“奸笑”着脱下了那人的衣服,沉甸甸的,沾了深色的血。

在刑狱司磨砺良久,林芷澜已非吴下阿蒙,血腥已震慑不了她了。

三下五除二地将“影子”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再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