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掩着眉宇间的淡淡愁绪,陆沐筝解下给她撑了场面的独山玉玉佩。
那蓬莱门的图腾,曾将她镀上了一层金子,可她就是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粒沙而已,是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这块玉佩料子顶好顶好的,那天梁帝身上配着的,在它面前也黯然失色。
接触的触感像抚上了婴儿的肌肤。
拿出去卖,够陆沐筝十辈子吃香喝辣的了,说实话,还回去还真有点舍不得。
陆沐筝自嘲一笑,把玉佩塞到了墨书手中:
“谢谢你借我撑场面。”
墨书一肚子的话没有出口,懵了:
“你这是何意?”
“你不是说借给我的嘛,那当然是有借有还咯。”
墨书半天没蹦出来一个字。
他纯情得很呢。
被姜烛当作亲弟弟一样管得死死的,如白玉无瑕。
憋了半天,把玉佩推了回去,道:
“那我也可以是送给你!”
“太贵重了,受不起……哎哎哎,你别跑啊。”
墨书怕陆沐筝推辞,干脆一溜烟跑远了。
林芷澜看了一出男男女女你拉我扯的大戏,笑得前仰后合:
“你看看你啊,亲爱的筝筝,把一位纯情美少年的心弦撩动了,又不负责,你个渣女!”
陆沐筝羞恼道:
“你有好到哪里去吗?姜烛苦等你数载,你倒是堂堂正正地对他负责啊,你也渣,哼。”
也不知怎么处理这玉佩,脚步紊乱地溜了。
林芷澜用手背擦了擦汗,嗯,确实是要把给姜烛名分的事提上日程。
这事儿得尽快去办了。
结果一天的武练下来,又泡了泡增强体质的药浴,累得林芷澜从黄昏睡到了天黑。
周围一个人也无。
喊月满,月满也不在。
人把时间睡岔了,就容易生出被全世界的人抛弃的孤独感。
林芷澜披衣一骨碌爬起,推门而出,想去接点人气儿。
落入了一双纯澈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