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恼怒:“笑什么?”
他不喜欢事件脱离掌控的感觉。
无论是何种疑难杂案,他总能算出所有的可能性,精心布局,成为唯一全知的赢家。
林芷澜的到来打破了他按部就班的隔岸观火。
她总是会做出他意想不到的选择。
像是一匹野马,一路狂奔。
碰上了别的难以驯服的烈马,姜烛会打到服。
面对林芷澜他却迷茫了。
不知她还会将他的生活“糟蹋”成什么样。
更怕自己的心会失守。
他的自我定位一直是鳏夫来着。
林芷澜怎么会把女孩子家的小心思说与他听,得意道:
“我才不告诉你。”
“我也没那么想听。”
姜烛报复的方式是又用力用布搓她的头发。
还是克制了力道。
不弄疼她,也不伤了她那墨缎般的发丝。
太舒服了,林芷澜的困劲儿上来了,慵懒得打了个哈欠:
“姜烛,你的手好巧啊,伺候得比宫里那些太监还舒服呢……”
姜烛忍到内伤: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居然敢拿他堂堂东伯侯和内宫太监相比!
岂有此理!
但已经开始留恋她头发的触感了。
姜烛一晃神,想到在军营的时候,时间很紧,吃饭洗漱要掐着点儿快速进行。
在士兵总数中比例不高的女兵没男兵那么大剌剌的不修边幅,总是等男兵洗漱安寝过后再细细地从头到脚浣洗一番。
犹数林芷澜和陆沐筝这俩人最磨蹭。
慢慢擦头发那睡觉的时间就少了,两个懒人随便擦一擦直接在大通铺里躺下。
俩傻子到现在还觉得这么整第二天起床没伤风没头疼是运气好呢!都是他放心不下等她们睡着了又帮忙擦的好么!
不然带的兵三天两头生病他这个头头也糟心。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他还要当伺候人的那个。
但是,也没有特别让他难以接受。
还莫名想到一句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姜烛手指一顿。
他最近,好像越来越不刻意去区分“徐瑶”和林芷澜了……
耳边传来林芷澜均匀的呼吸声。
她在他的贴心服务下睡着了!
姜烛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还是妥帖地安置好了她。
第二天,林芷澜还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浑身干爽,没有不适。
枕边放着一个白瓷小瓶,打开有一粒拇指大的药丸。
想来就是解药了。
正欲入口,林芷澜眉头一皱——
不对劲!这所谓的解药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