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不给晓红说话的机会,他指使着钱嬷嬷几人,戾气满满喊道。
“还不将她拉下去!”
其他族老心有不忿,这事情明明是谢隽和萧嫣故意暗算姜黎的。
但到底是家丑,事关谢隽这个世子。
说出去太过于丢人,现在也只能由着晓红被带走。
最主要的是姜黎,她也并未阻止。
晓红满目绝望,被钱嬷嬷几人架起来往外拖。
以谢隽给她按的罪名,拖出去就是个死啊!
但是晓红她不想死!
现在唯一能救她的,那么就只有一个人。
“世子妃!奴婢错了,是世子,都是世子和县主让奴婢污蔑您的!”
晓红拼命的喊叫,“奴婢有证据!”
“县主喝的药就是他们让奴婢亲手熬的!他们给了奴婢银钱,就在奴婢房内!”
姜黎眉梢一挑,“等等。”
“姜黎!”
谢隽急眼了,他脸红脖子粗,怒瞪着姜黎。
“她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你难道真信她!”
“青竹,去瞧瞧晓红的房间。”
姜黎吩咐完青竹,这才看向谢隽。
她笑盈盈道:“世子,县主假孕流产一事,还是要查清楚为妙。这到底是侯府的家事,可马虎不得,否则,这祠堂,可开不得。”
族老们也跟着说道:“世子妃说的不错!县主无功无德,何以入宗祠!”
萧嫣怀着孩子,想要开宗祠写宗谱。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之前他们捏着鼻子也就忍了。
但是,现在孩子根本就不存在。
萧嫣不仅是假孕,还企图以此陷害姜黎。
她便是县主,这宗祠也开不了,宗谱上不得!
谢隽脑瓜子嗡的一声,眼珠赤红。
一拍扶手,怒喝道:“为何不可!此番不是为嫣嫣开宗祠,而是我要休弃你这个毒妇!”
他忍不下去了!
今天,现在,他就休了姜黎这个贱人!
但凡是能杀了姜黎,他也不至于放姜黎好端端的离开侯府!
“休弃世子妃?”
众人哗然。
在高门侯府之中,从未有过什么休弃之事。
便是在民间,这样的事都少见。
夫妻一场,便是再难堪,也是好聚好散。
谢隽还看不清眼前光景,居然敢休弃姜黎!
谢六族老气得白胡子发抖,他怒喝道:“世子!你是昏了头了!”
别说谢隽现在是个残废,名声扫地。
就凭姜黎在侯府内精心竭力,也容不得谢隽说出休弃这样的话来!
“世子,你怕是还没睡醒,休弃二字岂是你能说的!”
女族老淇老说话就最直接,她拄着拐杖,近乎于指着谢隽的鼻子骂。
“哼!”
谢隽是彻底被激起了逆反心理,脑子发热发麻。
他冷笑的扫视各位族老,讥讽道:“此乃侯府之事,岂容你们搅动舌根!”
“我叫你们一声族老,是看得起你们!不过是仰仗着侯府权势,攀在侯府上的菟丝子!你们还真把自己当谢氏的主子了?”
一言既出,四下皆惊。
方才还吵嚷的西院,瞬时陷入了沉寂之中。
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
谢隽是真的疯了。
大周世家林立,同姓族人是互相扶持的关系。
永宁侯府谢氏发迹于平胜,是平胜的谢氏供养出了侯府。
世代以来,侯府又笼罩着平胜。
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隽现在竟骂平胜的谢氏是侯府的附庸?
永宁侯府在朝中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之所以还在京都里是算得上数的贵族,那便是因为有平胜的支撑。
谢隽居然蠢到了与平胜割席!
“你!你!你!”
谢六叔祖气得眼珠子都瞪圆了,他忍不住指着谢隽骂道:“谢隽,你数典忘祖,忘恩负义!实在是不堪为世子!”
“老头子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面见侯爷,废黜你的世子之位!”
谢行景前不久可是回过平胜的,他们族老联名,谢隽别想再当这个世子!
女族老淇老也同样用拐杖墩了墩,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冷冷道:“谢世子,你张狂无度,无脸无皮!老身也将话撂在这了,谢氏宗谱,绝对不开!”
“淇老说的是!”
其他族老也同样点头,摆出了自己的态度。
“我等绝不同意开宗祠,改宗谱!”
谢隽几乎要气疯了,他张狂道:“开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