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活着回来了!”
萧嫣抄起药盘砸在丫鬟头上,面目狰狞。
“废物!这都没能杀了她!”
“县主息怒!”
一营帐的丫鬟婢女齐齐跪下,无人上前阻拦。
就连被打的丫鬟也死死地咬着唇,哪怕头破血流,也不敢出一声痛叫。
叫的越惨,只会被萧嫣嫉恨,打的越凄惨罢了。
当个出气筒,出完气好歹能留下一条命来。
“县主,贱人就是命硬,一次不成,自还有下次。”
钱嬷嬷上前佝偻着身子,顶着脸上的疤痕,谄媚不已。
“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别为了一个贱人而动怒,实在是不值当!”
萧嫣怒气稍稍平息,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
覆着厚粉都遮不住疤痕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不枉费她的努力,嫁入侯府一月,便已经在昨日里诊出有孕。
“你说的对,不过是贱人罢了。”
“您这一次救了陛下,只等您顺利生下小少爷。”
钱嬷嬷作揖赔笑,“就是贱人不死,侯府世子妃只会是您,未来的侯夫人也只会是您,朝中不会有人置喙您。”
之前萧嫣与谢隽的结合被人人嗤笑的,即便萧嫣是皇家血脉也一样。
但是,现在情况大为不同。
萧嫣对陛下有救命的恩情,皇帝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帮衬萧嫣,百官都没有说辞。
这毕竟是皇帝的报恩。
若是阻拦,那么就是将皇帝置于忘恩负义之地。
所以说萧嫣基本是立于不败之地。
姜黎便是再清白无辜,其他人想帮也是爱莫能助。
“生下他?”
萧嫣冷笑一声,“不,我等不了!我现在就要成为侯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七年前她就听从侯夫人的花言巧语,她等着姜黎替自己养育谢玉琅。
但是,现在的结果是什么?
谢玉琅已经被姜黎养的不知道谁才是他的生母,不知道他该偏向谁了。
之前吩咐他诬陷姜黎都办不到,实在是个十足的废物。
更别说她嫁回侯府一个月了,即便是她被姜黎限制出不得望春院。
可谢玉琅是自由的,他日日正常的上学放学,从未来望春院一次!
“县主,此事还需要再行思虑……”
钱嬷嬷额上见汗,她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她既然已经平安回来,在营中动手,怕是不容易。”
以萧嫣的愚蠢,她绝对干的出这样的事情。
可营中刚刚遭遇了刺杀之事,护卫森严,萧嫣的想法肯定是达不成的。
“蠢货!谁说我要在营帐中动手!”
萧嫣挥手让所有丫鬟都离开了营帐,只留下了钱嬷嬷。
“县主有何良策?”
钱嬷嬷很给面子的捧哏。
不过,她心里并不相信萧嫣能想出什么好计策。
八成还是什么异想天开的法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摊上这么个主子,她也只能听命。
“我要回平胜。”
“平胜?”
钱嬷嬷懵了一下,下一瞬瞪大了眼睛。
“县主要去宗祠!”
平胜乃是长宁侯府的族地,宗祠便在那里。
在大周,怎么样才能算是成为一家贵族名正言顺的女主子呢?
那就是敬告宗祠,写入宗谱。
只有家主妻子,能以女主人身份入宗祠。
其余妾室,就是再受宠,也不能进入。
萧嫣只要进入宗祠,写上宗谱。
便是天下有再多的辱骂又如何,见着当面,都得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为谢隽之妻,长宁侯世子妃。
而姜黎这个已经没有娘家,又得罪了长宁侯府的前世子妃,生死与否都不重要。
“没错!”
萧嫣颔首,摸着自己的肚子。
得意道:“我孕育小少爷,必要入宗谱!只有上了宗谱,我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嫡子!”
平妻平妻,虽然是皇帝下旨意,她与姜黎同是妻子。
可是,没上宗谱就不算真正的妻子。
若不是真的妻子,那么她生下的孩子也要低了谢玉琅一头。
谢玉琅已经与她离心,再也信不得。
只有她亲手养大的孩子才会是她的儿子。
这一次去宗祠,她势在必得!
“可……世、世子会允许吗?”
钱嬷嬷差点说漏嘴,赶忙找补。
跟着进入侯府的丫鬟奴婢谁不知道姜黎才是长宁侯府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