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院内,众人也是摸不到头脑。
老夫人再三问过陈盈婉和李徽容,两人都说自己没有动手。
可这就怪了,不是她们三个,还会是谁?
难道是郑鸳儿?她有这么大的胆子?
直到两人离开重华院,老夫人还是没有搞清楚事实真相。
李徽容和陈盈婉并排而走,李徽容纳闷问道:“表姐,真不是你?”
陈盈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表妹,我虽然心系侯爷,但怎么敢做那种事呢?”
“那样歹毒的事情怕是只有郑氏做得出来。”
“你忘了上次她是怎么挑拨离间我们两姐妹的感情?”
李徽容闻言,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我就说是她,母亲怎么都不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她装得那么温和,不知道心里怎样黑呢?”
陈盈婉拉了拉她的手:“没事,有表姐护着你。她就算想做什么也得考虑再三。”
李徽容感动认真地点了点头。
在两人快要分别之际,李徽容突然说:“表姐,过年之前我打算办一场赏花会,就办在青阳院外的梅林里。”
陈盈婉一愣:“这件事你跟姑母说过了吗?”
李徽容嘟了嘟嘴:“我这不正打算说呢嘛,今天母亲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没敢说。”
“不过我都禁足这么长时间了,难道想办一场赏花会,母亲还会不让吗?”
若是不让,她就大闹起来。
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陈盈婉点头,却还有些迟疑:“别的地方倒是好说,只是你要办在青阳院外,恐怕郑氏不会同意。”
李徽容听到这话更生气了:“她凭什么不同意?整个侯府都是我哥哥的。”
“我让母亲直接跟哥哥说就是了,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陈盈婉这次没有立刻回话,在她看来,郑鸳儿确实有说话的资格。
如若这场赏花会是她陈盈婉要办的,侯爷一定不会同意。
但李徽容说出口就大不同了。
说不定侯爷真会念在兄妹情分上答应。
所以此时陈盈婉若是劝得太厉害,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陈盈婉笑道:“那我就静候表妹佳音。”
“不过你若是要办在青阳院外,恐怕一定要请郑氏了。”
在人家的地盘上办宴会却不邀请人家,郑氏恐怕会告小状。
没想到李徽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谁说我不请她了?她不想来,我还要逼她来呢。”
“到时候来赴宴的都是与我交好的姐妹,难道还怕郑氏在我办的宴会上兴风作浪不成?”
“这次我就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才是正经的主子。”
而且李徽容打算趁侯爷不在的时候办宴会,到时候也没人给郑鸳儿撑腰,看她能怎么办?
陈盈婉乐得见此结果,没有再劝,说了两句便分道扬镳了。
临近过年,府里张灯结彩地布置开了。
李玄也开始忙碌。
快到年关,所有的礼单都要经过他亲自过目,再送到各家。
再加上前些日子五皇子给他布置的差事,所有事情都赶到一处去了,他忙得不可开交,已经连着几天没有踏入后院了。
同时,元礼也开始着手跟李玄学着处理各种事情,为了能早些独当一面,这些也是不可避免的成长过程。
这样一来,他们就很久没有和郑鸳儿见面了。
在除夕夜三天前郑鸳儿收到了三小姐李徽容寄来的请柬。说是请柬,但上面的言语很是不屑一顾,更像是通知郑鸳儿他们要在青阳院外办一场赏花宴,根本没有提前过问。
恰逢当日李玄带着元礼出去亲自给一位重要的人物送礼。
郑鸳儿自然也不能再用侯爷当借口婉拒。
不过她也知道此行对自己肯定没有好处,于是推脱说身体不适,不适合参加宴会。
三小姐若是想办宴,大可举办不必邀请他。
然而送请柬来的丫鬟听到郑鸳儿的话却突然跪倒在地,泪眼婆娑,就差抱着郑鸳儿的大腿了。
“姨娘若是不去,小姐非得扒了奴才的皮不可。小姐说了,别人不去都不要紧,您是一定要去的。否则好像她欺负了您一般。”
“奴才来时三小姐给奴才下了死命令,若是得不到姨娘的首肯,奴才就是在这样的冬夜外面跪上五个时辰也难弥补过错。”
郑鸳儿在侯府待着的这段时间大家都知道了她心肠软,看不得下人受苦,如今却成了李徽容她们拿捏她的手段。
她们知道郑鸳儿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丫鬟真的在外面被冻死。尤其今年的冬夜格外冷。
用了这样的手段,郑鸳儿十有八九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