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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难道她郑鸳儿求了一辈子的自由,却要承认她这辈子都注定由不得自己吗?
郑鸳儿闭上眼,眉头不自觉皱紧,手中力道不由加大。
只听“哗啦”一声,等她回过神来,却见竹签散了一地。
郑鸳儿有些颓败地放下竹筒。
不诚,不成。
她的心太乱,求不来签。
她站起来,看向门口的小沙弥。
后者不知道站了多久,看着郑鸳儿微微出神,见郑鸳儿朝自己走来,他才连忙低下头:“郑施主,您要吃斋饭吗?”
郑鸳儿缓缓摇头。
“我太乏了,劳烦小师父带我去厢房歇一歇吧。”
小沙弥连着点头:“好!”
小沙弥在前面带路,却频频扭头看向郑鸳儿。
郑鸳儿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语气温和问道:“你怎么总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小沙弥忙收回视线:“没、没!”
“就是……我觉着施主有些眼熟。”
小沙弥挠了挠秃秃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可能这就是师父说的有缘分吧?”
郑鸳儿对小孩子天生有种亲近感,尤其看到和元礼年纪差不多大的小沙弥,他一笑,她也跟着笑。
方才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我的丫鬟该吃完斋饭了,烦请小师父让她们来找我。”
没有曹婆子和月芽在身旁,郑鸳儿总觉得不安心。
小沙弥点点头,将郑鸳儿领进厢房,往门口走了两步。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好像想到了什么。
“是她!”
小沙弥念叨一句,连忙跑向后院。
屋里的郑鸳儿解下披风、抖开被子,打算小憩一会儿。
厢房的被子薄,她躺了一会儿又打算坐起来去拿披风压一压被子。
突然,门口一道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