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小年前,府里不仅要提前准备过年的事宜,还开始准备迎接两个新姨娘入府了。
为南州周燕玉周姨娘准备的院子在西院靠南的位置,和郑鸳儿的青阳院隔得比较远。
不过为表重视,李玄还是派人添置了不少新物件。
李玄怕郑鸳儿吃醋,转头又给郑鸳儿添了好些宝贝,还塞了一沓子银票。
郑鸳儿觉得没必要,李玄却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周燕玉家底颇丰,进了西院,以后那些眼皮子浅的下人们都少不了要奉承着她讨赏。”
“你不比周燕玉,没有娘家,爷怕你受委屈。”
“若是日后你们真比起银钱来,爷不好插手,只能提前给你塞一点,别到时候丢了面子。”
郑鸳儿好笑:“我靠这个争面子呢?”
李玄点点她的鼻子,宠溺笑道:“就当给爷挣的吧。”
临到小年三日前,李玄要出发去接周燕玉。
毕竟周家势力那般大,李玄让人家的女儿做妾,势必要给一点脸面。
李玄出发前特意来了青阳院一趟安抚郑鸳儿,就连晚上点的饭菜都是郑鸳儿喜欢的。
洗漱完躺下,李玄还跟郑鸳儿讲了些最近前院发生的事情。
“周家想要南州府同知那个位置,我已经跟上面提过了。”
郑鸳儿歪在他怀里:“圣上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李玄笑道:“不是圣上,我哪能直接跟皇帝说这事?”
“因我爹曾经救过皇帝,皇帝才多看我几眼。”
“这几年我又在五皇子手下办了几件不错的差事,皇帝才赐了我个虚衔。”
“我往上说同知这件事,也不过是跟五皇子说,五皇子替我走通路子。”
郑鸳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玄笑道:“你又想些什么呢?”
郑鸳儿顿了顿,抬头迎上李玄温柔的笑,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想着,爷不必跟我解释的。”
李玄一愣。
郑鸳儿接着说:“我知道,爷是怕我吃醋,所以跟我说这些转移注意。我没什么可吃醋的,既然爷心里有我,我就放心了。”
“以后府里有再多女人,我也不怕。”
李玄低头望着郑鸳儿,缓缓托起郑鸳儿的手,轻轻揉了两下。
“鸳儿,你明白我的心就好。”
夜沉沉,窗外寒鸦落在那棵已然含苞待放的梅树上,嘶哑着叫了几声。
屋里烛光摇曳,炉火暖被,李玄恍惚间觉着自己心里某处被填满一般。
这是他曾追寻了多久的、梦了多少个日夜的场景?
他早就知道,世上只有鸳儿最懂他。
如今鸳儿在他身边、知他爱他,他当真此生无憾了。
“爷两日后才能回来。平时无事不要跟她们起冲突,爷不在,只怕老夫人要发难与你。”李玄细细叮嘱,生怕郑鸳儿丢了一根头发丝。
郑鸳儿点头:“我才不傻呢,陈盈婉和三小姐都是老夫人那边的,我只庆幸我不在北院。”
不然早就被扒皮拆骨了。
李玄笑:“以后有那个周燕玉来替你分担,她们就不会一直盯着你了。”
郑鸳儿听到这话,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什么。
李玄忽然说:“等我走了,我让元礼陪你。”
郑鸳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漆黑的眸子里仿佛燃起两束焰火:“真的?不会有人议论什么吧?”
李玄最爱她这副小猫见了鱼般的样子,心尖都跟着她眸子里的火焰颤动:“议论怕什么,不过两日而已。我就说我不放心,所以把元礼托给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郑鸳儿抱紧李玄:“好,妾身谢爷。”
李玄笑:“夫妻之间,说什么客套的话?”
“你若真想谢我……”
李玄勾起郑鸳儿的下巴,逐渐贴近。
“要拿出些真心实意才好。”
红烛彻夜明,香暖鸳鸯帐。
第二天郑鸳儿揉着酸涩的腰坐起身,李玄已经不见了踪影。
“姨娘。”外间的月芽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郑鸳儿环顾一周:“侯爷走了?”
月芽点头:“侯爷已经出发去……接周小姐了。”
郑鸳儿没有说话,朝月芽招招手,后者忙上前扶她起床洗漱穿戴。
月芽小心观察着主子,确定主子没有吃醋才松口气。
如她之前所判断的那样,看来主子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侯爷。
哪怕侯爷这次是去接八十个姨娘入府,主子也只会抱怨一句太吵了。
果然,姨娘很快话题转移:“侯爷说元礼这两日会来陪我,元礼的小厮来过没有?”
月芽笑着说:“方才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