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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屋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你们进我家院子做什么!”
是郑元礼的声音!
郑鸳儿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起身往外走,然而刚刚跨过里屋的门槛,就见门外走进一高大男子。
他换了一身霜色长袍,布料轻薄,外披一件月牙白的披风,腰间系着宽大的玉带,整个人仿佛从雪中走出的一尊清冷不食烟火的玉相菩萨。
他逆着火光,郑鸳儿看不清他的脸,却仍有种被盯住的危机感。
“鸳儿,果真是你。”
他早有预料,可在看见郑鸳儿的一瞬间,他的语气还是带上一丝颤抖。
他朝郑鸳儿走一步,郑鸳儿便后退一步。
他步步紧逼,直到郑鸳儿的后背抵住了门框。
他半张脸在屋外微弱火光的照耀下,依稀见得那恍若含情却又幽如深渊的眸子。
修长的手捏住郑鸳儿的下巴,拇指上的玉扳指冰得她微微一颤。
“不认得爷了?”
外面再次传来郑元礼的呼喊声,郑鸳儿艰难别过头,看向门外,却又被李玄捏着下巴硬生生扳了回来。
李玄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你在怕什么?”
李玄的动作带动着他身周的清冷檀香包裹住郑鸳儿整个人。
檀香压不住他,他身上没有哪怕一丝半缕慈悲的味道。
皆是权势利欲。
郑鸳儿垂眸不与他对视:“主子,奴婢已经成亲了。”
李玄:“那又如何?”
“自打你十岁那年进了爷的院子,便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哪怕……”
李玄手上的力道加重,眸光微暗。
“哪怕你已经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