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不知道,徐红旗口中的老首长是谁。
徐红旗是去书房单独向老首长做汇报。
说的什么,许杰一概不知。
徐老师看他胳膊上的伤挺严重,就去医务室,借了缝合包,亲自给他缝合。
缝了两针之后,许杰受不了了,“唉,没有麻药嘛?”
徐老师还没开口,她的母亲先发话了。
“麻药是给重伤员用的,同志,你坚持一下。”
说完,徐老师的母亲愣住了,现在已经不是战争年代,战士也不用忍受痛苦。
“老糊涂了,老糊涂了。”
徐老师看着母亲,安慰道:“您是想起当年的事了。”
“别说我了,快给小伙子缝伤口吧。”
徐老师跟许杰解释,“麻药不能随便打,都登记在册的,你这点小伤,再有两、三针,就缝上了。”
许杰只能强忍着疼,没想到徐老师斯斯文文,忽悠人却厉害。
说是两三针,缝了五针才停手。
许杰已经疼得浑身大汗。
徐老师让他去梳洗一下,又找了件衣服给他换上。
整理完毕,许杰恢复了精神,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他嘴里喝着粥,眼睛不住地飘向书房。
“不用看啦,就算打通电话,也得排队好久,才能说上话。”徐老师解释。
许杰这才集中精神吃饭。
徐老师进书房送了一杯茶,又过了许久,徐红旗才从书房里走出来,神情严肃地看着许杰。
“那位领导,只有一个儿子,在特殊时期,已经去世了。”
“啊!那我看见的是……”
“刚才组织部门向他确认,他的确没有儿子在世。”
“那,那个……”
“那个自称他儿子的人是谁,还是疑问,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你调查。”
徐红旗说得很保守,许杰心里却觉得汗毛都竖起来。
现在无非两种可能,一是有人胆大包天,冒充领导子女行骗。
或是,那位领导欺骗组织。
不管是哪一样,都骇人听闻。
“来的人可靠吗?”
“那个人有很多门路,我带来的照片,只是冰山一角。”许杰紧张地问。
“万一来调查的人里,有他的人,那我死定了。”
徐红旗皱起眉头,想了想,“老伴,上级允许我保留的枪,你放在哪啦?”
许杰看到徐老师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倒是徐红旗的妻子徐革命不失军人本色,很冷静地找出枪,帮老伴插在腰上。
“一会儿,人来了,你和女儿先出去。”徐红旗叮嘱。
说完,徐红旗坐在桌旁吃饭。
许杰心里佩服,这种时候,徐红旗能面不改色,他紧张的胃都难受,感觉有点想吐。
在米国街头被黑手党追着开枪,都没有现在紧张。
吃完饭,徐红旗像平时一样坐在沙发上,读报。
许杰也拿起本内参,随意地翻阅。
他随意地翻了一页,迎面就是一句‘温都尔汗坠机……’
看得许杰更加心烦意乱,连忙把内参放下。
徐红旗看他的样子,笑了。
“不至于,不至于,没有那么严重,他还不到那个级别。”
许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听说你会武术?能打过张岭?”徐红旗好心换个话题。
“是,我会。”
“那不用担心,你反应快,一般人第一枪都打不准,能躲过去。”
许杰不知道这算不算安慰。
“其实,我见过枪战,我去米国看女朋友的时候,遇到过黑帮枪战。”
“哦。”徐红旗来了精神,“说说,他们用什么枪?”
“芝加哥打字机,就是一种冲锋枪,发出那个声音跟打字一样。”
“那种枪,我知道啦。”
许杰对枪支不了解,但徐红旗了解,他滔滔不绝地讲起枪支性能和各种使用八卦,听得许杰一愣一愣的。
讲到汉阳造的时候,负责调查的人,终于到了。
徐老师搀扶着母亲出去,房间里只剩许杰,徐红旗和调查组的人。
调查组组长人很严肃,问了许杰几个问题,许杰一一作答。
“那你跟我们走吧。”
许杰站起身,徐红旗也站起来,“我和他一起去。”
“徐老,你这是干什么?”调查组组长不悦地皱起眉头,“您这是不相信我们嘛?”
“我就是想去看看。”徐红旗坦然地回答。
“徐红旗同志,你不要胡闹。”
“我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