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渊加紧一封书信,飞鸽传书送往樾国,以保他们一路顺利前行。
“丝渊,樾国当真有奇药可以救他吗?”
秦多多半信半疑的说着。
“属下从没听说过,更未听过什么血引子,不过这等秘闻,属下不知也有可能”
丝渊没把话说的太绝对,反而留给了她一丝希望。
她又问道:“大哥,他们如何了?”
“那晚过后,公主的药确实引起了不小的动静,老三因为抢药被大哥捅死了”
她吃惊的重复丝渊的话,“老三被捅死了”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老三是自己怀疑的那个内应,却在这个时候不明不白地死掉了,还是因为抢药?这说不通啊
“那现在呢?他们所在何处?”
秦多多接着问道。
“放他们走了,有的接着回到雾山,有的散落到都城四处干些重活,大哥下了狱”
话音刚落,马车骤然停住了。
以她的经历来看,马车无缘无故地停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公主,有人拦车”
果然没让自己失望,背后的人忍不住出手了,还好自己把齐峋安排在了另一辆马车里。
“出去会一会他”
她缓缓走下马车,只见面前的人身高八尺,身披黑色斗篷,声音…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阁下既然敢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秦多多亦然无惧,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
“公主小心”
丝渊挡在她的面前,拔出手中的剑,锋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伸出手,缓缓摘下斗篷的帽子,斗篷下的面容着实让秦多多惊了一下,老三小矮子。
除了脸,几乎没有哪点与她记忆中的老三有任何相似之处。
心里虽然震惊,但却不显色。
“原来是熟人啊,是来向我道谢的吗?”
秦多多故作轻松地调侃着。
“公主还真是不一般啊,见到我竟一点也不惊讶”
他拍着手一脸笑意的说着。
那笑里总让人感觉藏着刀子,以前倒没注意,如今看来,他长的倒有几分像蛮国人。
“确实有点意外,不过倒在意料之中”,她故作玄虚的说着,更是一幅十拿九稳的样子。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虞衡,是蛮国的四皇子”
他将手放在嘴里,轻轻吹了一下,空中便有数十只雄鹰飞过。
“这是你的见面礼吗?”
秦多多根本没将头上盘旋的后视眈眈的老鹰看在眼里,照她的话来讲,几十只也不如冉周的一只怪鸟。
“公主不害怕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樾国的公主?”,他反问道。
秦多多轻笑一声,“你就没想过是你的消息有误,竟然连我不是公主这样荒谬的事都想到了”
她睁大眼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莫不是王宫之中有你的人,不然你怎会如此确信?”
“公主真是伶牙俐齿,不过我今日来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想要带走你,我要把你带去蛮国,给我的父皇交差”
他突然目光一厉。
秦多多能察觉到头顶上的雄鹰正朝着自己迅速飞来。
她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想找到一个可破此局的方法,关键时刻一戟插在了二人中间的土地上,震得地都裂开了。
两人的目光飞速地看过去,只见一身着金白色相间长袍的少年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的落在那戟的旁边。
“我来了,妹妹可不能不高兴啊”
他扭头朝秦多多眨了眨眼睛。
又指着虞衡道:“就是你欺负我妹妹,有本事和我打一架”
虞衡面色一沉,模糊的身影消失在了林间深处。
“他也就这点能耐,就是会跑,估计是被人打怕了,才练就了一身轻功”,他炫耀的说着。
见秦多多还游历在状态之外,声音低柔道:“就来晚了一会儿,你就生气了”
“我那新收了一壶好酒,送给你当赔礼,你就别生气了”
秦多多确实有点懵,丝渊也没和他说还有个哥哥什么的,这戏还怎么演下去?早晚得露馅。
她转过身道:“快点赶路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就这么把那个刚刚帮助他的人晾在了身后。
一上马车便原形毕露,急忙拉过丝渊,一脸慌张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是谁呀?”
丝渊面露难色,解释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
她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接着说:“公主有七八十个哥哥,属下一一介绍着实费时,而且公主也不一定都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