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她吓了一跳,这…这老板是什么意思,自己花钱买是羞辱他,还有还有,他刚才叫自己什么…姑娘。
她将手背过身去,低下头掩盖自己的喉咙,粗着嗓子说,“掌柜若是不想卖可直言,又何必拿姑娘二字来羞辱我一男子”
奋笔疾书的掌柜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转过身去,从身后拿出一把尺子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迎面而来的尺子,她有些紧张地往后躲。
“你不是买衣服,自然是要量尺寸”
“不不不,不用了,给我一件和我身上差不多的就行”
她围着掌柜绕了一个大圈,生怕露了馅,尽管可能已经暴露了。
“差不多,你竟然说差不多”,那掌柜怒声吼着。
“差之一毫,谬之千里,你竟敢说差不多,简直是是…”
看掌柜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不知道的以为自己欠了他百两黄金呢。
“不买了,我不买了”
她暗想道:“这怕不是个黑店,别人黑的是钱,他黑的是我的灵魂”
刚走出去几步,那个掌柜又追了上来,手里捧着一件衣服,“谁要你的那几个破铜钱”
说着将钱扔在地上,衣服塞到她的怀里,“我卖衣服只看心情”
在秦多多诧异的目光下回到他的店铺。
抱着手中的衣服不解地摇摇头,“怪不得生意不好呢,原来是只看心情”
又忍不住感叹,“啧啧啧,若是再多几个这样古怪的掌柜就好了”
捡起地上的铜板,寻了个无人处将衣服换好,这衣服还挺合身,随手将旧衣服扔在一旁的竹篓里,大步朝着春意楼走去。
站在春意楼门口,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确认无误后,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客官,里边请”
她跟着人流往里面走,一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往左走,那人就跟着她,她往右走,那人亦如此。
终于她不耐烦地抬起头,刚想要破口大骂,却见店小二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看着她。
“我要去楼上的雅间”
这次话倒是说完了,我还是没逃过小二的法眼,“你一个叫花子,以为换了一身衣裳我就不认得了,想在我这混吃混喝,没门”
还是刚才那两个跑腿地把他丢了出去,“一个叫花子,还想上雅间,这就是封闭的屋子,没门”
“我…你…”
秦多多气得直用手扇风,生怕自己冒了烟。
自己干干净净,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怎么就像叫花子了,那小二莫不是在厨房里被烧出了火眼金睛,那么多人都能认出我来。
她确实不是来混吃混喝的,嗯,以他手上的那几个铜板,想要进春意楼着实有些困难。
在春意楼的门口徘徊了几秒,朝着峋王府走去。
边走边自嘲道:“我是不是傻,他齐峋说让我去春意楼等他我就去呀,他可别忘了,我现在是公主,樾国的公主,皇帝见了我也是要敬着的”
一条狭窄的长巷里,左侧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峋王府,木制的匾额,木制的王府,住在偏巷之中,倒是极为低调。
他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才传来声响,一个嬷嬷打量着她,不客气地说道:“从哪来的回哪去,这里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我可是公主,你们就是如此怠慢”
她用脚抵住了要被关上的大门。
那嬷嬷失声一笑,“你要是公主,我就是皇太后”
“也不知道谁家的疯子跑到这儿来了”
说着狠狠地关上大门,根本不顾那门下还有一只脚。
亏得她眼疾脚快,要不然那只脚早就断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儿,抬头又看了看牌匾上的字,没错呀,就是这儿。
走了一天的腿有些酸痛,便靠在门口的石柱上歇了一会儿。
她并非没有办法进去,只是不想太过轰动,更不想让府内的其他人知道自己出去了。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躺在了屋子里,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又好像不是。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想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拿着杯子的手一滑,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公主,怎么了”
丝渊从门外闯了进来。
“想喝水,手一滑把杯子摔碎了”
她打了个哈欠解释着。
“对了,我怎么回来的,我怎么记得自己在府外睡着了”
秦多多努力回想着,可头却止不住地发沉,记忆也变得十分模糊。
“峋王送你回来的”
丝渊沉着的眸子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