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史的千金,那不是李木子,典乐局的郎局。
当初自己被害离宫,里面可还有她的一份,她不由得攥起了拳头。
苏酒怎么说也对自己有恩,要是让他娶了那个女人,岂不是会闹得他家宅不宁,这闲事她管定了。
“怎么是你舍不得将自己的小徒弟让给别人,你不会喜欢他吧”
婵姬平时一副冰冷的模样,但也有一个爱好八卦之心,一察觉到自己妹妹有心上人,神色都亮了起来。
秦多多摇了摇头,又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她是个坏人”
“你现在可是我樾国最尊贵的公主,谁要是敢欺负你,姐姐就算是赌上樾国,也要替你报仇”
婵姬一听秦多多受了欺负,哪里还忍得了,差点就要冲向那御史府,将李木子揪出来。
她拉住婵姬的手,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有办法。
“也好,让你亲手报了这个仇才更痛快”
她又默默地将鞭子放回了腰间。
“对了,明日齐国在正宫之内摆设宴席接待我们,你与我一同前去”
秦多多指了指自己,又摆了摆手,她想说的是,“那我们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不行不行”
婵姬看出了她的担忧,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没事,你跟在我身边,扮作我的随从即可”
秦多多心中有些犹豫了,若是回宫,她必然要查到小路子的下落,顺便再看看齐峋是否安好。
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马车驶向了驿馆,而驿馆旁有一位熟人正看着他们。
“石二,樾国此次前来是为求和,可他们已经有一位公主嫁入我朝,此次前来的又是一位公主”
齐峋看着那道背影,迟迟没有回神,一年前,他被削了太子的职位,成了一个潇洒王爷。
尤亦辞却还是太子妃,三皇子齐铮当了太子,第一件事便是把她娶了过去,他这是愿意成人之美,反正这场婚姻本就是一纸契约。
是当初尤亦辞说自己会安分守己,不会做一丝一毫出格的事,安安分分地当一个太子妃,门当户对父皇又很满意,这才成了这婚。
郁金香倒是过得清闲,在峋王府内种种花,养养草,过得十分惬意。
她常说一句话,“我又不争宠,给口饭吃就行”
这护送公主使团的活,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而齐铮亲自去接洽蛮国使者。
“殿下要我说,这就是个闲散活儿,咱们派几个兄弟盯着就行”
石二看着面前人烟稀少的驿馆,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你以为老三不弄死我,他会甘心,在他心里,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会威胁到他的位置”
“如今他主动将此事交给我,会是什么好事,你还不去查查”
齐峋踹了石二一脚,看着他那松懈的样子,忍不住又拍了他一个巴掌。
“你要是再不快些,就去和嫚儿换个位置”
石二惊得连跑带飞地冲进了驿馆。
他可不想和嫚儿换位置,那自己哪还有命在。
一年前,嫚儿强行将齐峋带走,虽是好意,但也让他颓废至此。
对于齐峋而言,那件事就是他的错,他若是能及时的抓住秦多多的手,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嫚儿被罚去了沙域,那里离樾国最近,偏逢遇上了战乱,那个地方成为了无主之地。
“表哥,表哥,你猜我看见谁了”
苏酒左手拿着胭脂,右手拿着书,这两样东西是他发家致富的源头,当初若不是齐峋替他说话,给了他一年的时间,哪里还有如今名贯都城的苏老板之称。
“苏老板,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齐峋皱着眉头看着他,一副叫货郎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神像看一个脑子坏掉了的人。
“不是不是,我好像看见小师父了”
齐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我看你该去的是医馆”
自己如今正忙着,没时间管他,抬起步子就要走。
苏酒大喘着气,急忙解释道:“我真的看见了,那双眼睛和小师父一模一样,但那些人都叫她公主”
“看衣着不像是我们齐国的,难不成是樾国的”
他说着眼神向右瞄去,看向右边的这家驿馆前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眨眨眼睛,指着那辆马车说着,“好像,好像就是他们”
苏酒的眼睛从未看错过,当初他去那里寻过,确实没有见到秦多多的尸体。
难道她还活着?齐峋猛地一转身,激动地抓住苏酒的双肩,“你确定吗?”
苏酒支吾半天,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说像确实是像,但说不像,还有那么一点不一样,若是能多看一眼就好了。
“如果这人真是她,那一年前的那件事便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