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我们想去泉州,不知怎么在这山中迷了路”
秦多多脸上染着灰,头上戴着小方巾,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
官兵对视一眼,背过身去窃窃私语一阵,那官兵首领扬起下巴直言道:“你们可有路引”
秦多多故作一脸茫然,看了看齐峋,又看了看嫚儿,“什么是路引,入泉州必须要这个吗?”
那首领一看,连忙摆手,“不用也行,你们先进来吧”
话毕转身和身后的士兵低声说着,“来了三个兔子”
那士兵一听,眼角不自觉的上扬。
“来我们这干活,有吃有住,很多流民都在这住下了,你看”
说着,手指向远方的石矿,门外来来回回的有些许矿工走动着。
“你们若前往泉州并无生计,留在这儿也是门营生”
那首领士兵苦口婆心地劝着。
秦多多眼冒金光,转头看向齐峋,“大哥,这管饭,要不我们就在这住下吧”
嫚儿见她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嫌弃地撇撇嘴,这还哪有点小姐的模样。
“好”
首领士兵见三人都应下了,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这边,这边走”
带他们进入矿场一旁的小木屋里,里面坐着一个身着红衣的人,说是红衣都不完全,这身衣服更像是官服。
此人一直背对着他们,久久没有说话。
首领士兵恭敬地喊了一声,“大人,来了三位新人”
大人,难不成他才是这个矿场的主人,三人心中各有疑问。
“嗯,那就带他们进去吧”
“是”
那大人自始至终也没有转过身来,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
士兵首脸色冷清,指使着身边的几个下手,“去,把他们带进去”
“进去,进去是去哪儿啊?”
他并未回应秦多多的问题,反而是在他们离开时冷哼了一声,“进去就是再也出不来的意思”
士兵压着他们三人进入矿洞,秦多多装出一副害怕惶恐的样子,反观那两人,未免有些太淡定了,一点也不像流民。
矿洞之内火光微弱,空气也是越来越稀薄,随处可见的矿工,手中拿着推车往外转着一车一车的红砂石。
不分老幼亦不分男女,上至七旬,下至五六,每个人的目光呆滞地运着东西。
面上的白纱早已被染成了黑色,每个转角处都有一个士兵在站着,手里拿着个本子,见一个人过去,便在本子上划一道。
“这里的规矩就是,想活着就得干活,他们会在你们的画像下进行勾画,做工多的有饭吃,做工少的就没得吃了”
秦多多不假思索的说着,“要是一直不干活就得被饿死呗”
士兵嗤笑一声,“倒也不是,你若不若不喜这里的活,那就听你们换个更好的”
“那是什么差事”,嫚儿进入洞内便一直觉得压抑,躲在齐峋身后紧紧地跟着,探出个头来问着。
士兵一记冷眼扫了过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吓得嫚儿缩回了头去。
齐峋轻声安慰着,“没事,不用怕”
三人拿起工具便干了起来,说是干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也量一下四周的流民。
嫚儿将耳朵贴近岩壁,又跺跺脚,聚精会神地盯着一处。
“她这是干什么呢?”,秦多多不解的问着。
齐峋的唇贴在她耳边说着,“找出口”
“干什么呢,还不干活?”
一个衣着与他们相似的人提着铲子怒气冲冲地向他们走来。
一铲子敲在地上,厉声道:“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
这人既非官兵又凭何来管他们,他们不干活和这人有什么干系。
“你谁呀?”
秦多多不满的说着。
“我是谁?兄弟们,告诉他我是谁”
他大声一喝,四周的流民团团围了上来,一个个怒目呲牙地盯着他们。
“这是我们老大,在这干活就得听他的,不听就把你送去水楼”
水楼,若是没猜错那就是他们炼制的地方,只是呆在这儿和呆在那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死的早晚罢了,他们又有什么可嚣张的。
她点头弯腰地笑着应道:“不知大哥有何吩咐?”
“小弟定尽力而为”
大哥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不过看向他身后齐峋的那张臭脸,又不满地扬起下巴,“嗯,他呢?”
顺着目光看见齐峋那不肯服输的样子,手里顿时捏了一把汗,上前一步掩嘴说着,“他呀,是个面瘫,从小的病改不了,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大哥半信半疑地看着齐峋,她生怕又惹出什么别的麻烦,又说着,“我们干活得来的饭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