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跟我来吧”
因为妖娆多姿的姑娘握住她的手,眼尾上扬,为她增添了一丝妩媚。
那姑娘身上似有一种魔力,让你忍不住跟着她走。
“姑娘怎知我找的是何人?”
那姑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扇子轻点她的额头,移腰绕到她的后身,“这里的事儿我都知道”
“姑娘快和我来吧”,半推半就地将她推入一个房间。
那房间里确实坐着她要找的人,齐峋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我说怎么把我给丢下了,原来是在这边风花雪月呢,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她负气道:“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还是上次的那些男侍更得我心”,说着一扭头就要往门外跑。
白净的腿立在门框上,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这是吃醋了”
“姑娘胡说些什么,我与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
那姑娘轻叹一声,“你们自己慢慢聊吧”
门顺着她的腿落地也重重地关上了,不是关上是锁上了。
秦多多拍着门叫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齐峋轻轻地放下茶盏,淡淡道:“不想听听线索吗?”
秦多多美眸一转,线索他还真得到线索了,难不成利用自己殿下的架子威逼利诱,若是这么来看,他确实比自己有优势。
她慢慢转过身,看向齐峋,迟疑道:“真有线索”
“坐下听听也无妨”
一个眼神秦多多便明白了,他还真不是逗自己,那自己也不能不识趣。
自扭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说我听着”
“那药中的蛊自泉州而来,泉州刺史接连被害,如今朝堂上无人敢赴任”
泉州,那不就是南边,是之前小路子一直想去的地方。
齐峋心里早想好了对策,慢悠悠地说着,“不知姑娘可愿意与在下赴泉州一趟”
秦多多心里腹诽着,他这太子是不想当了还是已经被夺了去,整天在外面逛悠也就罢了,如今还想去泉州。
“我一介游人自是去哪都无妨,只是看公子锦衣玉食的,似有牵绊之人,公子可去否”
明明是他问的她,怎么如今还反过来了,出了宫当真是嚣张起来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如此,我看姑娘也不愿与在下同行,便就此别过吧”
什么,他也不挽留我一下,果真还是那个冷冷的太子爷,他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待下去,岂不是显得我太不矜持。
春喜姑姑可是教过我的,“女孩子要矜持,小太监可不需如此”
倒了满杯茶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杯子,扭头就走,一个偷溜出宫的太子殿下,我可不怕。
后帘上倒映出一道倩影,“你可真是的,都把人家姑娘给气跑了”
“迎昔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迎昔从帘后探出头来,“还不是看主上近日就喜欢胆子大的,我这也是为了讨主上欢心啊”
齐峋转手将茶杯飞了过去。
“你闭嘴,我就欢心”
扇子绕着杯底转了几圈,茶杯安然无恙地立在扇子上,杯中水丝毫没有洒落。
“主上真是无情”
又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也无趣,怪不得那姑娘走了去”
齐峋看着前面那杯空了的茶杯,有些失神,缓缓地说着,“我当真如此无趣吗”
谁知迎昔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一脸讶异的绕到齐峋的对面,“主上这是…心动了”
意识到自己被调侃,齐峋有些恼怒地拂袖离去,“备一架好点的马车,此去路途遥远,我不想太过颠簸”
迎昔自是明了,他哪怕什么颠簸呀,这明明是给那位姑娘准备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调侃着,“定是宝马香车”
而早已上路的钱多多,正一瘸一拐的走在土道上,边走边说着,“按这脚程,走到泉州估计得明年吧,可若是让我花银子去雇车未免有些浪费”
犹豫着就听见一阵行车声,扭头看去是一辆马车,行驶得倒是缓慢,秦多多灵光一现。
立刻抓起一把土抹在脸上,伸出一只手,声音沙哑地说着,“不知车厢内的贵人可否赏口水喝”
那马车也确实停下了,车夫的帽檐很大,大到遮住了他那张脸。
粗鲁地递过一碗水,“喝吧”
看这架势,她有点害怕,自己不会是碰到什么江湖杀手了,又警惕地盯着手里的那碗水。
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说自己不渴了。
从车厢内下来一名女子,“不知姑娘要前往何处”
秦多多一看,眼前的是一位面容和善的小娘子,松了口气。
“泉州,不知姑娘前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