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笑笑回来的”,齐峋淡淡的问道。
秦多多身形一紧,暗想着,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硬着头皮说道:“公主说自己腿疼,这才让奴才背回来”
齐寻摇头苦笑一声,“想必是那小丫头缠着你吧,辛苦了”
我没听错吧,齐峋竟然跟我说辛苦了,秦多多为之一惊。
齐峋又道:“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眉目,但已经将宫女丢失的衣物找到了,锦衣卫的冉大人帮了不少忙。”
他这是在替冉周向我邀功吗?他们的关系竟如此好了。
可明明以前冉周威胁过他,也可以相处得如此愉悦,那我呢,是不是也有机会像从前那样呢?
齐峋思索着脚步慢慢靠近秦多多。
感受到齐峋慢慢靠近,秦多多的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动弹。
齐峋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还是怕我吗?
罢了,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其实放下手臂,转过身去,背对着秦多多,“他们偷衣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总不能和齐寻说那个偷衣贼是为了满足自身的心理需求,所以才要偷衣服,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结果是他齐峋想要的吗?
又反问道:“殿下,您怎么看?”
齐寻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过了片刻道:“要是他想闹得东宫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便就是冲着我来的”
侧过身又道:“你当如何?”
秦多多坚决道:“定要把这个祸害揪出来,不能再让他危害东宫”
“只是不让他再危害东宫吗?那我呢?”
秦多多一愣,这是嫌弃自己马屁没拍好,接着鞠着躬说道:“若他敢伤害殿下,奴才定会挺身而出,保护殿下”
齐峋淡淡道:“起身吧”
秦多多暗中观察着,看来这个答案他还挺满意的,这回应该不会为难自己了吧。
“下去吧”
“是”
秦多多刚转过身,就听见齐峋道:“等等”
忙转过头来,“殿下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离锦衣卫远点”
锦衣卫不是齐峋找过来的,怎么如今又要自己离锦衣卫远点,秦多多虽然不明白齐峋是怎么想的,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奴才明白”
出了正寝的门,便见石二站在齐笑笑的身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积极得不得了。
他还从未见过石二如此模样,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威风凛凛的石大人吗?
齐笑笑看见秦多多连忙扑了上去,上去拉着秦多多的手娇嗔道:“公公怎出来得这么慢,是不是太子哥哥为难你了?”
秦多多高高地抬起两只手忙躲开,立在原地身子往后仰,“没有没有,奴才还有事儿,奴才先先告退了”
说完一个大俯身溜了出去,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心有余悸道:“公主殿下实在是太热情了,这要是呆久了,自己身上的那点秘密不都得被扒光啊”
想到这儿紧紧地抱住自己,不行,绝对不行,若是被人发现,那可是要杀头的。
而此时的清漪殿,尤亦辞的面前正摆放着一双绣鞋,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娘娘,你说他们多可笑,以后这宫里头丢了什么东西都说是那偷衣贼干的好了”,秋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他们那不是可笑,是蠢”
尤亦辞端起面前的一盏茶,掩袖轻饮。
秋术不解道:“不过娘娘为何要偷一双绣鞋?”
“自是助那人一臂之力”
说完站起身来,目光直盯着前面的大殿,“这宫里头安逸太久了,有些人的位置也该换一换了”
秋术心领神会的一笑。
只见那空中飞过一只信鸽,闯入清漪殿,稳稳地落在尤亦辞的手上。
她拿过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纸,将鸽子交给了秋术。
秋术的手在鸽子的颈部轻轻一拧,将鸽子处置了。
秋术见尤亦辞脸色不太好,大致猜出了信上的内容。
只见有一次大手一挥,将殿内的烛灯推倒摔在地,怒喊道:“他就这么等不及,等不及让他的好女儿来替代我”
说着那双颤抖的手指着自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可明明我也是他的女儿”
“他只想着我能不能保住这太子妃的位置,想着我能不能夺回东宫的主权,想着尤家想着大权,他想了很多却没有想过我”
尤亦辞怨恨地盯着手中的那这封信,将它撕了个粉碎。
她端直身子,眸子里透露出恨意,嘴角勾起一抹阴谋的笑,“好啊,我那个好妹妹,她既然想来,就让她来”
咬着牙接着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