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路过的小宫女不时地看向冉周,纷纷俯身喊道:“冉大人”
“冉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与冉周擦肩而过,碎步离去。
刚走没多远,一帮小宫女便围了上来,“秦公公与冉大人交好”
秦多多连忙摇头,“不好不好”
“怎么会,冉大人的那只鸟从不与人亲近的,公公莫不是看不起我们,故意编瞎话唬不成”
其中一个小宫女不满地皱起眉头。
“姐姐们说笑了,当真是不熟,许是那鸟喜黑色,我这帽子不就是黑的嘛”,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帽子,脸色一疑,“不过,姐姐们倒是关心冉大人”
“那是自然,冉大人样貌俊俏,又待人温和,怎能不让人心生青睐”
俊俏倒是真的,可温和是怎么看出来的,带着把刀整日里晃来晃去的,岂不是很吓人。
又小声道:“他可是锦衣卫,姐姐们不怕吗?”
扑哧一声,周围的宫女哄堂大笑,“秦公公真有趣,我们又不是贪官污吏,怕他做甚”
宫女抚着帕子娇羞一笑,“是呀是呀,冉大人心善得很,上次还帮我捡回了帕子呢”
“冉大人可是圣上的心腹,能看得上你们嘛,听说冉大人看中的人儿是”
这话停在了嘴边,左右看看招呼着大家凑近些,轻声道:“宫里头的那位”
什么!一众人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天呐,真的假的”
那传话的小宫女一听不乐意了,一拍手,“宫里头的事儿哪有空穴来风的呀”
“听说他进宫就是为了这位”
秦多多在一旁听着只觉晴天霹雳,锦衣卫和后妃,天呐!我可是要在御前伺候的,这秘密让我听了去可怎么办呀。
只觉后脖颈一凉,感觉冉周那把冷冷的刀就抵在自己脖子上。
想到这儿摸着自己的脖子,捂着耳朵木讷地往正宫走。
边走边念叨着,“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听不见”
不远处的小贵子看见秦多多,如同看见了救星。
小贵子捂着肚子,将手里的东西紧忙塞给他,“秦公公,快点,你帮我把这些送去东宫内务府,我要去趟茅厕”
怎么又是东宫,刚想拒绝,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人,小贵子厕急早就跑了。
她握紧手中的托盘,硬着头皮向东宫走去。
心想也不一定要交给内务府,可以让小太监代交的嘛,这么一来自己也不用露面。
想到这儿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迈着小步赶向东宫方向。
东宫清漪殿—
尤亦辞握紧桌角,紧张地问,“怎么样,东西拿来了吗?”
秋术点点头,摊开手,手里拿着一小包纸。
“那就好,那就好”,尤亦辞神色慌张。
又问,“殿下呢,殿下到了吗?”
秋术肯定的点点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殿下今日头疼,所以早早的就过去了”
尤亦辞攥紧帕子接过秋术手中的粉末,匆匆离去。
若是此计不成,怕是父亲那边无法交代,她沉下眸子下定了决心。
推开那扇门,门内寂静无声,她轻声唤了几句,“殿下,殿下”
往里走见帘子内确实躺着一个人影,心中是又喜又怕。
手颤颤巍巍地打开香炉,将手里的粉末倒了进去,又将纸顺着火星烧成了灰。
做完这些动作长呼一口气,拉开帘子,赤脚走进去。
脱下身上的长袍,握紧身上的亵衣,摸着床榻躺了上去。
一缕浓香,一帐春宵
“嫂嫂,没想到你竟是这般”
藕色的双臂一僵,尤亦辞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人,竟是齐铮。
她慌乱地推开眼前人,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震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齐铮柔声一笑,“我一直在这儿呀”
柔情的眸子盯着她,手摸上她的下巴,笑道:“是嫂嫂没看清才对”
尤亦辞美眸一怒,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你给我闭嘴”
齐铮大手一挥,穿上了衣裳,慵懒地躺在宽敞的床榻上,玩弄着手指,“嫂嫂这迷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尤亦辞拔出簪子狠狠地扎在齐铮的手上,“我告诉你,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否则,别怪我”,还未说完,手一把被齐铮拽过去。
那双留着血的手紧紧的握住尤亦辞的手,凑到她的耳边,勾嘴一笑,“否则嫂嫂怎样”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清脆地打在齐铮的脸上,“不要脸”
“嫂嫂此话怎讲,香是你点的,事儿是你做的,我不过是乖乖配合”
一耸肩无辜地看向尤亦辞,“我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