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多端着茶从门外走进,面带微笑屏住呼吸,一步当作两步,大跨步向前走。
“秦多多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蛮国冰天雪地的哪有什么茶叶,就算有也不会进贡”
齐峋合上折子冷眼盯着她。
“正是如此才珍贵,殿下尝尝吧”
齐峋正欲说什么,一股异样的味道传来,熏得他说不出话来。
用袖子掩鼻,“拿走,快拿走”
“喝一口吧,就一口,好不容易泡的呢”,秦多多说着凑了上去。
一个躲一个进,齐峋躲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秦多多顺势泼了上去。
一股臭味从齐峋的袖子上传出来,齐峋放下袖子喊着,“秦多多你是往里面加屎了,这么臭”
他嫌弃地转身去沐浴,“拿着你那半碗蛮国进贡的臭茶离我远点儿”
秦多多像没听见似的凑过去,“殿下,殿下你真的尝尝”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跺了你的脚”,齐峋冷冷的声音从帘子里传来。
秦多多内心狂笑,不过是加了几片臭椿的叶子,瞧他吓得那样,还是要抓紧找信才是。
她瞟了一眼手里的茶,只觉碍事,随手倒进一旁的花盆里。
信呢?会放在哪?
秦多多左手一个奏折,右手一个卷轴,左右看看全扔了。
会在哪呢?她又来回翻倒着玉筒,桌底,椅子垫下面。
都没有,秦多多叉着腰正一筹莫展之时,突然余光瞥见纸篓里有几片烧焦的碎纸。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几片拼在一起,“家中,急事,照顾”
只有几个字还能看得清楚,其余的地方早已被烧成焦炭。
再找找看,又在纸篓下发现一张碎纸,上面是红色的相府印。
“找什么呢”
一柄剑架在她的脖颈上,声音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