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我辈嘟往啊可恨我等在此苟且偷生竟比不得一个伶人!”
“唱的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特别是那最后的绝唱。”
“好!”
掌声雷动,竟一时盖过了烟火的声音,彼时楼上的众人这才发现楼下已经被占满了。
“再来一曲吧,我们还都没听呢。”
“是啊,再来一去吧。”
陆陆续续有人赶来听戏,翠袖燃起了斗志朝她又福了一礼:“我还能唱。”
“我是头一次见她们这么有斗志。”永娘眼圈含泪,嘴角始终勾着一个弧度,“即便最后换不来什么好结果,有今夜在前往后她们也会更有盼头,多谢娘子。”
花自闲嘿嘿一笑,她朝楼下走,微风吹拂着长发上的飘带:“这还只是个开始。”
“阿姊真厉害。”赤伶楼下,穆花刚发完了扇子回来,看着台上水袖起落台下阵阵叫好喃喃。她手中还握有一把竹编的团扇,上面写着那首陆游的位卑未敢忘忧国。
事后访谈。
“翠袖娘子,表演这出戏您有何感受?”丰州日报小记者——霍灵。
翠袖端坐着:“我觉得很荣幸,能够演绎裴先生是我自幼的梦想,他一直是我的偶像。”
小记者霍灵:“那么您和演绎的角色有什么共通之处吗?”
“嗯际遇很像吧,我年幼家中突遭变故跟随祖父流放千里,虽得以大赦保命但父母也死在了流放路上,后来为了给奶奶买药我将自己自卖进了花楼幸得遇到了永娘才保全了清白之身。”翠袖含泪说,“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如裴先生那般,勇敢、坚毅。”
“做成连环画,你看可行吗?修竹姑娘?”花自闲把手搭在画师的肩膀上,在她身前是一副写意的翠袖被霍灵采访的画像。
画师修竹竖起个大拇指:“没问题。”
“还好有台打印机。”花自闲打开空间,这台打印机还是前世为了答应客户报告特意买来的,当夜她就用台机器打印了三千多份。
第二日全城的乞丐便都出动了。
“翠袖原来有这么悲惨的身世。”街上有人拿着小报说。
茶馆里人手一份丰州小报连环画。
“翠袖的年纪,她遭的变故莫不是当年受了辛将军之事的牵连?”
“当年辛将军叛国一事疑点重重,我一早就觉得有猫腻了。”
“不论怎样,翠袖一家遭此劫难真是难为她了,难得她还有一片赤胆之心。”
不多时听了这话的人纷纷点头。
有一人忽然站起来喊了一声:“我要永远追随翠袖姑娘。”
丰府虽大,可传扬一件事也不过一天时间,为了这句位卑未敢忘忧国不少人是特意千里迢迢赶来看这一出。
翠袖名声大噪,难免地把不该吸引的人也吸引了过来。
“不好了,姓曲的知道咱们唱戏的事,要来砸场子了。”
花自闲:“无妨,借力打力给翠袖和赤伶楼的名声再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