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震。掌柜的快步上前,把那本论语竹简从花自闲手里夺了过去,有人在他不好做得太过便挤出笑来说:“小娘子还是到别处走走吧。”
“凭什么?你这的书我难道还瞧不得了?”花自闲抱起胳膊说。
那掌柜的又打量了她几眼,看着就不像有钱的:“我就实话同娘子说了,这书您买不起。”
“不就是为政篇通篇不过四五十字,还能卖上天去不成。”花自闲止不住要同他辩论一番。
那边,霍祁沉浸在书卷里,全然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在他的世界里水墨成画,汇聚山河,山河之中又有乾坤。
不多时一道黑色的人影在他身侧顿住了脚,一道声音随即从头顶传来。
“公羊一脉佶屈聱牙,小公子竟也能看得这般兴趣盎然?”
他抬起头,就见是个模样端正的阿叔,国字脸眉毛有些粗戴着黑木发冠。霍祁朝那人行了一礼,手握书卷道:“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刻意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春秋即是史书,读之自可以史为鉴。”
旬却惊闻言不由一怔,良久他对少年勾唇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若这孩子是他的师弟。不,若是他的徒弟,便不往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