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风站起来,走到时怡面前,摸了摸她的长发:“宫里有消息。”
接着,又摸了摸两小只的小脑瓜。
时怡止住眼泪,点了点头。
“昭昭朵朵,咱们不哭了!咱们到你们房里去!给娘亲说说,你们最近跟着爷爷学什么本事了?”
给两小只擦干眼泪,又拿出一蓝一粉两瓶儿童跳跳蛙面霜,给他们抹了小脸,时怡带着他们出了书房。
看着一大两小手拉手走出门的背影,叶凌风眉眼之间尽显温柔。
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进来吧。”
叶三进了书房,回身把门带上,然后把一张纸条摆到了叶凌风的书桌上。
叶凌风拿起纸条,慢慢打开,里面一个字也没有。他点上灯,把纸条放火上烤了烤,小小的字迹就慢慢显现。
“黑骑中有内奸。”
一行字让叶凌风心惊肉跳,要知道,现在的黑骑可是他最后的底牌。
想到这里,他在叶三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叶三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叶三用时怡教给的方法,戴了假发,加了胡须,加粗了眉毛,在嘴里放了两颗糖果,腰上绑了枕头,手里还摇着一柄折扇,出了门,绕过几个人烟稀少的小巷,来到了主街。
他在街上慢慢地走着,用时怡教给的反跟踪的方法试探了几回,没人跟着他,于是他腆着肚子,慢慢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春雨绣坊”。
“老板娘,五彩丝线到货了吗?我娘子说五天前在你家定的。”
老板娘是个头发挽起,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狐狸眼,大嘴,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不好意思啊客官,因为京城这几天下雨,路途难走,所以原本今天能到的五彩丝线,明天午时才能到货。”
“那我先交上钱,明天让我娘子来取,明天我去外地,就不在京城了。”
“行,没问题!那我给您开单子!”
叶三递过去一个荷包,拿着单子出了绣坊。
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一辆宫里的马车停在了绣坊门口,而门口,多了一个乞丐,是他进去之前没有的。
叶三顿时警觉起来!
他倚在门框旁,脱下鞋子,假装往外倒石子,余光看着那个乞丐。
他发现那个乞丐,眼睛很亮!
马车上下来一个太监,一个小宫女,两人进了“春雨绣坊”,那个乞丐也起身,拿着破碗,往绣坊门口而来。
叶三穿好鞋子,往乞丐的方向迎上去,结果两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叶三艰难地爬起来,拉住乞丐,大声吆喝起来:
“哎,我说你这个臭要饭的,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的?还是说你是个瞎子?怎么走路专往人身上撞呢?”
乞丐想扒开叶三的手,发现抓挺紧,扒不开!他抬起头,凶狠的目光从乱糟糟的头发中露出来。
渐渐地,旁边有人看热闹了,听到有人说:“快看看你的荷包在不在吧!”
其他人也附和:“就是,咱们这,偷银子的多的是呢!”
叶三立刻蹦起来:“原来是这样!”
然后一摸自己的腰间:“哎呀,我的荷包果然不见了!”
叶三想去搜乞丐的身上,结果乞丐想跑,人群中立刻有热心的人冲出来,帮助叶三按住了这个乞丐,果然在他身上搜出了叶三的荷包!
人群中一片哗然!
结果,趁着叶三看荷包的功夫,乞丐已经挣开几人,拔腿逃走了!
叶三感念大家的鼎力相助,给上前帮忙的四人,每人十个铜板,表示感谢。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而此时,那辆宫里的马车已经远走了。
叶三的目光闪了闪,放好自己的荷包,再次拱手感谢大家的热心,就慢慢离开,人群也慢慢散去。
果不其然,叶三没走多远,就感觉有人跟着他。
他扯了扯嘴角,敢在他面前玩跟踪,那真是没把他家小姐放在眼里!
拐进前面一条小巷,往前急走几步,再拐过一个岔口,选了一户锁着门的人家,翻墙跳了进去。
刚跳进去,追他的人转瞬就到!领头的果然是刚才的乞丐,不过他在身上又披了块麻袋片子。
紧跟着他的是五六个乞丐。
追踪到这里,失去了踪迹。
领头的乞丐气急败坏:
“这条巷子两个出口,给我去追!”
进到院子里的叶三,拿掉假发和胡须,拿掉枕头,塞进这户人家的柴火堆里,衣服反穿,一个起落,出了这个院子,掉头往小巷外走去。
刚到主街,就见那几个乞丐从原路追了回来,各个气急败坏!
叶三就在旁边的茶摊,要了碗茶,慢慢喝着。
领头的乞丐一挥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