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月未央”关门停业。
因为当时两条大黑狗冲进去的时候,咬伤了不少人。
当天,“月未央”一楼有个诗会,去了很多京城里有名气有才气的读书人,毕竟吟诗作对,饮茶品酒,听曲赏舞,也是一桩风雅之事。
其中,有一个公子哥是吏部侍郎周闯的小儿子周进,混乱之中,他被黑狗扑倒,右脸颊边被咬了一口,破相了。
还有好几个年轻的书生,都或多或少地受伤了。
本朝律令,面容丑陋或有损者,不能参加科考,不能入朝为官。
因此,如果周进治不好,这几乎就断送了他一辈子的仕途。
尽管,周闯明面上没有追究什么,因为当天很多官宦人家的公子都去了,也不止周进受伤,所以,他只是只是找了许多大夫给孩子治脸,却都没有好的效果。
当天夜里,周府去了几个身穿黑斗篷的人。
三天后,在京城开了十几年的“月未央”关门了。
老鸨打算把房子卖掉,把姑娘们遣散,这会儿正在收拾东西。
突然,“月未央”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只见一伙人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楼里一顿打砸!
门口,很快就围了好多人看热闹。
“这是又咋啦?”
“不知道啊!不是说已经要关门了吗?”
“就是,我亲眼看见,那两条黑狗被打死的!好像说月未央还赔钱给人家了!”
大家交头接耳,不明所以。
老鸨走出来,神色愠怒:
“徐大公子,令弟在月未央受伤,我们已经要关门歇业,还送去了五千两银票表示歉意,你为何还要带人打砸我月未央?”
工部郎中徐朗泽的大儿子徐坤冷笑一声,站出来,朗声道:
“月未央管理不善,致使我二弟受伤,不能入学,在家休养。你说的是真好听!各位乡邻,月未央老板是往我家送了五千两银票,说是给我二弟治伤,但去银号兑换银子的时候,银号说,这张银票是假的!”
“什么?假的!”
“天呐,我第一次听说,银票还有假的!”
“就是!看来以后还是现银比较保险!”
“这都有假!不行,我得回家看看我家那张银票是不是假的!”
那老鸨惊恐地说:
“你说什么!银票怎会有假?即使有假,你又怎么证明这银票是我们月未央所有!你们为官之人可不能信口雌黄!大家给我评评理!”
“有道理!”
“不能做亏心事,可也不能被冤枉不是?”
围观的人群有一阵沸腾!
徐坤一看这老鸨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你说的有道理!来人!”说完他拍了拍手。
人群中,走出三个人。
徐坤上前行礼,之后介绍到:
“这一位乃是这四方银号的赵掌柜,也是这张银票兑换银子的银号,第二位是月未央的账房,第三位是户部主事王大人。都来做个见证。我不在乎有没有这五千两银子,但月未央这做法让人恶心!”
老鸨脸色煞白,指着徐坤大声喊:
“你不要信口雌黄!”
就见两个官差猛然冲过来,拉着她的手,按上印泥,之后在旁边的纸上,把五个手指印都按在了上面。
之后,徐坤一挥手,就见手下端了一盏灯过来。
他拿出那张银票,打开,在火上加热,过了一小会,银票的左下角就出现了六个小点,右下角出现一个大拇指印。
“请王大人鉴别!”徐坤很是客气。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对于银票,对于指印,自是非常精通,非常了解。
王大人拿着那张银票,细细对照那张假银票上的指纹,之后肯定地说:“不是这老鸨的指印!”
“我就说不是我!真没想到,徐公子居然是这等小人!卑鄙无耻!”老鸨大声喊道。
“天,还真冤枉人家了!”
“我怎么觉得还有猫腻呢?”
“哎,富人的世界,我们不懂的啦!”
“不过,”王大人又一次开口了,“我说不是这五个手指,是因为这个指纹是一只左手大拇指的指纹!”
人群中又一次炸了锅!
那两个官差又按住老鸨的左手,沾上印泥,印了个指印在旁边的纸上。
王大人仔细对照了,之后举起那张银票大声说:
“银票上的这个左手大拇指指纹,的确是月未央老鸨的。大家要知道,指纹这个东西每个人都不相同。做不得假的。”
徐坤站出来:“请两位掌柜上前来。”
之后,两人用一个御赐的小放大镜,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