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怡又用手术刀割开了一个人的喉咙。
那喷溅的鲜血染红了时怡的半边衣袖。
很快,这些人便各执武器,和时怡厮杀在了一起。
时怡仗着身姿灵活,在屋里子躲闪腾挪,再瞅准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不过,这些人毕竟都是亡命之徒,因而各个穷凶极恶,一个络腮胡子用一把大刀割开了时怡的左胳膊,顿时鲜血渗透了她的衣袖,一滴一滴落到了地上。
此刻,剩下的四个男人把时怡团团围在中间,两个女人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臭娘们,敢坏我们的好事!待会连你一起卖到窑子里去!”
“大哥,卖过去之前,先让弟兄们解解馋如何?”一个黑瘦的猥琐男垂涎欲滴。
“就是大哥,你看她妇人打扮,必是成过亲的,所以多几次少几次,没什么区别!”
其他几人附和道。
白衣书生一甩衣袖,一道白色烟雾闪过,时怡虽及时紧闭了口鼻,却没想到,迷烟是这几人特制,药性强大。
就在时怡软绵绵的即将倒下之时,就见一个身穿蓝色交领袍,带着半边银质面具的男子,手持长剑,穿破屋顶,破风而来。
他左手把时怡抱在怀里,右手挥动宝剑,三招之内,就将这些人全部砍掉双手双脚,包括那两个要开门偷溜的女人。
收好剑,面具男子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时怡,出了这间屋子,而赵清溪此刻也站在院子里,身边跟着昭昭和朵朵两个小豆丁。
其他被拐卖来的孩子,也静静地站在那里,悄悄地流眼泪,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回到父母身边。
此时此刻,这座宅子的后院已经开始着火,并冒出滚滚浓烟。
院子外也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砸开门!救人!”一个头领模样的官差大喊。
“是!”
他手下的兵士快速往门口而来,就在他们破门而入的一瞬间,面具男子已经抱着时怡,赵清溪抱着昭昭,小花抱着朵朵,借助后院的大树,离开了这座宅子。
其他被拐来的孩子则等在院子里,等待官府的营救。
几人出了宅子,就往外面的马车上直奔而去。
而此刻的时怡,正躺在马车的座椅上。小花正在旁边照顾她。
昭昭和那个叫朵朵的孩子,已经被赵清溪点了穴,也在马车的地毯上沉沉睡去。
赵清溪和面具男坐在外面,驾着马车,一路往何家村奔去。
回到村口,马蹄声引得村里一众狗子狂叫,谁知等在村口的小黑一声怒吼,前村的狗子都安静如鸡。
回到家,小花去烧水,大家都被安顿好了。时怡几人也醒过来了。
看着坐在床边,在温润的灯光下读书的叶凌风,时怡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
她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把自己的脑瓜往他这边不断靠近,叶凌风的心也渐渐软成一团。
“别怕,回家了,昭昭和小花也回来了。”叶凌风知道她在想什么。
“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他们。师父他们怎么去了?”
时怡扯着叶凌风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他。
叶凌风摸了摸她的长发:
“中午,有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来到家里,说是羽衣阁的王掌柜王姐要留你和昭昭小花住一晚,明天再回来。我一听这话,就听出来漏洞百出。”
叶凌风眯了眯眼睛,看着床顶那蓝色的床帐,回忆到。
“在他要出门的瞬间,我冷不丁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忧心忡忡,随口就答道,孩子被人贩子拐了!说完,他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跳上马车就走了。”
“为何你会觉得王姐要留我漏洞百出?”时怡支起脑瓜,看着叶凌风。
“第一,咱们刚来这里,即使关系处得再好,也远远达不到让你在别人家留宿的地步。第二,你认床,也不对,不能说认床,是你认我的味道。你自己可能没有察觉。因为即使你在小花的床上,也无法安然入睡。”
时怡坐起来,想要给叶凌风鼓掌,却发现胳膊疼得厉害。一看已经包好的伤口,只好老老实实给他点了个赞:“厉害!观察入微!”
正在此时,小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
时怡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是哪个人救了我吗?”
“怎么?王妃是要红杏出墙了吗?”
叶凌风伸出右手食指,勾起时怡的下巴,吃醋了!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我只是单纯地想表示感谢而已。”时怡的手摆得像春日里的风车。
下了床,穿好衣服,时怡出了房门。
发现昭昭和朵朵已经洗完澡,换上了干净软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