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郎穿过人群给他让出的通道,冲到家门口,谁知却和另一个同样一身屎的人撞到了一起!
“谁啊,别恶心我,起开!”
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的何五郎,一脚把对面的“屎人”踢出去老远。
“啊!你个兔崽子敢踢我……”
随即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传来,何五郎却也不管不顾,一脚踹开了自家的院门。
此时天微微亮,何大壮一家还没起床,再加上一家男人几乎都有伤在身,所以还没起床开门。
此时,何大壮家的门上,墙上全都是屎尿,好像是被人泼上去的,臭气熏天。
被何五郎一脚踹出去的人挣扎地站起来:“看什么看!一群闲得想屁吃的人!滚蛋!”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大家更是笑个不停,原来是周二丫!
“妈呀,这家子都喜欢这个?”
“这口味太重,实在是受不了了!”
“是的呢,这也太臭了!”
村长捏着鼻子,喊了一声:
“都回去了!地里的活都干完了?散了散了!”
于是大家都捏着鼻子,嘻嘻哈哈地离开了这臭气熏天的地方……
太刺鼻了,时怡揣起瓜子,随着人流回了家。
然后关上门,蹲在地上笑个不停。
叶凌风推着轮椅从屋里出来,看着笑成一团的时怡,嘴角也忍不住地翘起来。
他凝心听了一下,村里人心里震耳欲聋的“偷猪”“睡猪”“猪屎”已经让他目瞪口呆!
好吧,原来除了打打杀杀,还有这种操作,也不错!别具风格,别出心裁!
时怡站起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叶凌风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眼睛还在笑。
她笑眯眯地小跑过去,蹲在叶凌风面前,眉眼弯弯:“我身上有味吗?”
说完还举起自己的袖口问了问。
叶凌风愣了一下,没想到女孩子会问这种问题。他抽了抽鼻子:“有味。”
吓得时怡赶紧闻自己的袖子和裙摆。
叶凌风推着轮椅转身回屋了,留下一句话,飘荡在风里:“香味。”
留下目瞪口呆的时怡风中凌乱,之后又笑得像个傻子。
上午,叶凌风去书房看书了,因为时怡拿出来的书,都需要他细细琢磨!征得时怡同意,叶凌风还在旁边写上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时怡和小花,还有师父和昭昭,都到后院种菜去了。
因为这房子靠近后山,所以后院很大,时怡和小花拿着锄头,要把地全翻一遍。因为长时间没有种,所以地里长满了野草。
几人要先把野草都拔掉,然后再翻地。因为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雨,所以地面还算湿润,因而野草拔起来,也不费力。
野草清理完,时怡让自己师父把草都堆到墙角,然后和小花开始翻地。
两人翻了一会,就累得直喘粗气,手心也火辣辣地疼。
时怡在草丛里给叶昭逮了一只螳螂,叶昭就欢天喜地玩去了。
这时何婶带着二娃子来串门,正好看见他们在翻地。就让二娃子回家叫他爹娘来帮忙。
“何婶,不用叫你家大哥大嫂,我们慢慢收拾就行。”时怡有些不好意思。
“可拉倒吧,就你们就这速度,三天都种不上菜!”说完,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
很快,何婶的儿子儿媳都来了。
何婶的儿子何家豪今年二十二岁,成亲五年,眼下只有二娃子一个孩子,因而家里都很着急。儿媳杨小小,是何婶买来的。
当时她被后爹打得奄奄一息,逃出村口的时候正好倒在了何叔的牛车前。
何婶那天要去镇上,也在牛车上。杨小小死死抓住了杨婶的裤脚,流着眼泪求她救救自己。说自己是被继父打成这样的。
后脚她的继父喝的醉醺醺得赶回来,就要拖着杨小小往回走。正在此时,赌场要账的人来了,把杨小小的继父一顿胖揍,要求他必须交出五两银子。
被逼无奈之下,他把杨小小签了卖身契,卖给了何家。
后来,杨小小的继父来何家村找过一次杨小小,被何家豪三拳两脚揍出去了,这两年再也没敢来。
因为杨小小告诉何家豪,她当时跑,是因为这个继父要强占她,因而何家豪揍他的时候,格外得狠。
何家豪是个个子高,身材瘦弱的农家汉子,肤色有些黑,但眼神很清正。
杨小小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裙,眉眼端庄,提了一篮子韭菜,站在他的身旁。时怡一看就很喜欢这一家子。
时怡去书房把叶凌风推了出来,毕竟人家第一次来,男主人要露露面的。
“何大哥,我这身体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种个菜,还得你们帮忙!”
叶凌风看了一眼何家豪,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