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怡赶紧穿过院子里齐人高的野草,来到门口。
只见三个长相相似的男人,各自带着工具站在那里。
“请问三位大哥是村长家的大哥吧?”时怡黑瘦又黄的脸,闪着真诚的笑意。
“是十一妹子吧?是我爹让我们来帮忙的。我是老大何福,这是老二何禄,那是老三何寿。”
时怡总结了一下,老大高,老二壮,老三矮。
“三位大哥,赶快请进。”
进了院子,时怡喊了一声:
“相公,村长家的三位大哥来了!”
叶凌风看着三个憨厚的男人,客气地说:“辛苦几位大哥了。”
“没事没事~”
三人很快就开始收拾房子。
昭昭醒来,先喊的娘亲,时怡把他抱过来,给他冲了奶粉,就让他在院子里自己玩去了。
时怡和小花先收拾的就是卧房和厨房,还有恭房。
因为没有水,几个大哥先把水井修缮好了,换了新的、时怡用来拉马车的绳子,然后把木桶放下去,打上来一桶水。
水还算清澈。时怡提着去收拾房间和家具了。
拔完院子里的杂草,坏掉的围墙修好,又把房顶烂掉的草换成新的,院子就看着就平整多了。接着又把几个房间里需要修缮的地方修好,天就快黑了。
村长背着手来了。
“这房子好好收拾一下还挺好!”他笑眯眯地说。
叶凌风挑了挑眉,客气道:
“村长来了!多亏您家的几位大哥帮忙了。”
村长摆摆手:“无妨无妨!”
“几位大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何风非常感谢,只是新来乍到,也没什么饭菜招待,等安顿好,何风请各位喝酒!”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喝酒哎!”心里的小鹿都要跳出来了!
时怡客气地送走几人,让小花把板车拉进来,关上了院门。
晚上熬的粥,鸡丝粥,中午昭昭的鸡腿没吃完。
晚饭后,小花烧了一大锅水,大家都洗了澡,叶凌风是时怡给他擦干净的。
时怡让小花收拾了三个房间。叶凌风自己一间,时怡和叶昭一间,小花一间。
在何秀才家留下的旧床上,时怡铺好被褥,之后吹灭蜡烛,搂着叶昭疲惫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时怡是在吵闹声中醒来的。昨天实在太累了。
院门口有人。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跑到何秀才家,占了人家的房子!这也太不要脸了!”
一个干瘪瘦弱的小老太太双手叉腰,蹦着高地在那喊,倒三角的眼睛里射出恶毒的光芒。
旁边,陆陆续续围了一些早起上山干活打猎的村民。还有一些乡下好八卦凑热闹的妇人们。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时怡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快速穿好衣服,又进到里屋给叶凌风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昭昭吓得眼含热泪跑过来:
“娘亲,娘亲,有人骂,昭昭害怕!”
抱起昭昭,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着他穿着有些老土的薄棉服,倒是暖暖和和,时怡安慰他:
“不用怕,有爹爹和娘亲呢!小花,早上熬点粥,煮几个鸡蛋吃吧,鸡蛋和咸菜在厨房,昨晚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
“好的,小姐。”
“十一,你把那个椅子搬到院子里,我去外面坐着。”
太远了,别人的心声听不清。
“好。”
安顿好叶凌风,时怡开了门。
门外,乌压压一堆人,一个干瘦老太太蹦跶着骂:
“烂心眼子的外来人,胆子大了,敢占何秀才家的房子,滚出来,赶快!”
“就是,出来!”
“听说这家男人还是个残废!走不了路!小娘子,你要是晚上孤独寂寞,我来陪你啊!”
一个头发油油的男人站在旁边说着下流话,他穿着黑色的短打,补丁贴补丁,牙齿黑黄,还沾了个菜叶。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朝男人后背拍了一巴掌!
“何老七,你是老毛病要犯了!找打是不是?”
“大嫂,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然后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蹲在了边上。
时怡从院子里出来,拿着条手帕,捂着脸就开始哭。
“各位乡亲父老,我相公名何风,我在家中排名十一,所以就叫十一了。我们一家在南方遭了灾,没办法,才跟着村里人千里跋涉来到北方,结果路上,村里人死的死,散的散。因为晚上躲避一群饿狼,我们也和村里人逃散了。结果不知道在森林里,怎么绕来绕去,到了这里。”
时怡擦了擦眼泪,黑黄的皮肤却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