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李公公,是来问罪本宫,还是一同去椒华宫啊?”
李福田眯着笑,拱了拱手。
“长公主,快别调侃奴才了。”
他伸手朝福康宫方向一引。
“奴才哪敢问您的罪啊,是太后记挂您,特意让奴才来接您过去呢。”
沈惜年刚想拒绝,却见李福田微收的下巴动了动,暗自朝她使了个眼色。
她会意,转而答应。
来到福康宫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寝宫外候着。
太医梁呈。
几日前刚见过。
沈惜年冲他点点头,心里扯出一丝苦笑。
频频见太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恼还是该笑。
梁呈一揖手,未开口,太后已经从寝殿缓步出来。
“年儿,让梁大人陪你一起去,哀家放心。”
“母后,你都知道了?”
太后颔首,眼神一贯的慈爱。
“莫怕。”
沈惜年唇边晕开笑意。
“母后,年儿自然不怕。”
椒华宫外,沈惜年与太医一前一后站着。
锦心不跪,壮着胆子横在沈惜年面前。
“放肆,本宫岂是你拦的?”
寝宫内,唐绾仍然喊着,但声音已经明显没有力气了。
“长公主,难道又是来害我们娘娘的吗?”
她声音拔得极高,生怕等在偏殿的皇上听不到。
果真,偏殿传来一阵响声。
随即,就见皇上迈步出来。
见到沈惜年,却很意外。
“年儿,谁把你喊来了?”
他皱眉。
“奴才们都是些没规矩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见这些。”
随即,他催促沈惜年回去。
身后,锦心悄然跪下,大声告状。
“皇上,长公主怕是见娘娘生产虚弱,特意来一尸两命的吧?”
沈惜年还未开口,就看着一步远的皇上抬手,狠狠扇在锦心脸上。
“绾儿还没生完,你一个奴才就敢咒她!”
沈惜年冷冷睨着地上的锦心。
她还在捂着脸辩解。
“皇上,奴婢不敢,可是娘娘就是吃了从长公主那里拿回来的糕点,才会腹痛难忍的。”
沈惜年不理,抬头对上皇上的目光。
“皇兄,年儿不是来辩解的,年儿是来救人的。”
皇上注意到她身后垂头躬身立着的梁呈。
见他太医官服,心下也大抵猜到了。
他满意颔首。
“果真是朕的好妹妹。”
沈惜年微微侧身,略一点头。
梁呈会意,向皇上问安后,就往寝殿走。
锦心还想拦,看到皇上扫到她身上怀疑的眼神,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细微动作,尽收沈惜年眼底。
她敛起眼底嘲讽的笑意。
“皇兄,年儿虽没有生产过,但是年儿也是女子,最明白女子想要做母亲的心。
贵妃姐姐最是危险时候,眼下争个是非对错,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害了贵妃姐姐,害了皇兄的子嗣。”
皇上眼底蓄着疲惫担忧,但抬手满是宠溺。
捏了捏沈惜年脸颊嘟嘟的肉。
“不愧是朕的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