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似乎在权衡利弊,又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解决之道。
在气氛僵持的片刻,沈惜年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深沉。
“唐大人,关于从国库调拨粮草之事,你为何显得如此紧张?”
沈惜年目光灼灼,然而,唐涟却丝毫不为所动,面不改色。
“自然是因为,凡事需有备无患。三皇子,粮草之事非同小可,还请三思,另寻他法。”
“真的是这样吗?”沈惜年微微蹙眉,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质疑。
她的眼眸如秋水般深邃,直视着面前的唐涟,仿佛能洞穿他内心的所有秘密。
沈惜年反问,“还是说,唐大人认为,我朝的国库中,没有足够的粮草了呢?”
唐涟闻言,身形一晃。
他不知道沈惜年为何这样问。
但是,自知理亏的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也说不出话来辩驳。
年前,他那引以为傲的儿子唐仞,率领着朝廷的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征北狄,企图一展我朝的雄风。
然而,谁曾想,北狄人狡猾异常,竟偷偷烧毁了他们的粮草。
十万大军,在异国他乡,缺衣少食,岌岌可危,差一点就交代在了北齐朝边境。
那封十万火急的军书,本该直接送入皇宫,呈给皇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