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我都住惯了,在这儿岂不是美哉?”
倒是张才人,觉得给沈惜年招惹了麻烦,连着几日见了她都要委身道谢。
沈惜年最初还跟她客套几句,次数多了,也就由着她去了。
唐绾因为这次风波,被皇上以疼惜皇嗣的名义留在了宫中休养,实则是皇上被太后敲打之后,禁了唐绾的足,免得她再找沈惜年的麻烦。
日子安稳了几日,沈惜年自然有精力,好好拢一拢思绪。
自从重生以来,事情一个接着一个,虽然每一次她都能勉力应对,但是也足以让沈惜年心力交瘁。
再加上她为了驳唐绾的脸面,自作主张要了消寒宴的主事权,更是忙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惜年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汤婆子,指尖微动,轻轻摩挲着汤婆子上精致的纹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慕醉的伤病带到了这一世,现在的沈惜年,总是觉得身上暖不起来,尤其是手脚关节,冷得刺骨。
“娘娘,这暖炉里的银丝炭还是今早的,奴婢去给您换一筐新的来。”
司春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雕花象牙梳轻轻放下。
寝殿内,熏笼里雾气袅袅,平添了几分暖意。
“不必了,就这样吧。”沈惜年懒懒地应了一声,又紧了紧裹在身上的锦被。
“消寒宴准备得如何了?”
“回长公主,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了。”
沈惜年满意地点了点头。
司春一边给沈惜年篦头,一边说着宫里的情况。
“长公主,这几日皇上没少往贵妃宫里去,奴婢瞧着,禁足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倒不影响贵妃恩宠。”
沈惜年沉吟点头,皇上还是疼爱贵妃疼爱得紧。
即使自己恨不得立刻活剥了她,但是形势所迫,为了自保也要徐徐图之。
司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长公主,今天皇上解了贵妃的禁足,奴婢听说,贵妃回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