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讲来。
原来,被关在冷宫的张才人,不只忍受着孤独和寂寞,还要承受着整个皇宫的污秽,负责刷洗令人作呕的恭桶。
有天,当张才人清洗贵妃宫里的恭桶时,无意中捡到了这个抹额。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就随手扔在一边,时间久了,她也忘记了。
没过几日,贵妃身边的大太监张福金突然气势汹汹地闯入冷宫,口口声声说张才人偷了贵妃的东西。
他也不说丢了什么,只是见柜子就翻,见东西就砸。
张才人目光幽幽看着沈惜年,满腹委屈道:“我连冷宫的门槛都甚少出去,更别提踏足贵妃的椒华宫了,怎么可能偷了贵妃的东西呢!”
然而,张福金毫不理会她的辩解,见张才人迟迟不肯拿出来,一声令下,棍棒无情地落在她和陈渊身上。
张才人卷起袖口,露出手臂上一片骇人的淤青。
沈惜年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们母子这些时日,都接二连三地经历了什么非人一般的虐待啊!”
张才人说,后宫贵妃独大,她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打骂。
“可怜我那无辜的渊儿,为了保护我,被打得几日都没能站起来。”
张才人眼里的薄雾又浓了几分,眼神氤氲,抬眸心疼着望着站在身旁的陈渊。
陈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阿娘,我没事……”
张才人收回目光,努力平复情绪。
张福金临走前,警告她若是敢将此事泄露出去,便要了她们母子的性命。
她悲愤填膺,声音嘶哑道:“长公主,今日之事,我分明未触碰到她的马儿,是贵妃她存心找茬,故意诬陷我,结果连累了长公主受了伤。"
说话间,张才人又抹了一把眼泪。
沈惜年蹙眉,“所以你怀疑,冷宫走水,是贵妃想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