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捧着新鲜出炉的地契从官府出来,迎面便碰上高傲不可一世的惠阳公主。
惠阳公主的眼珠子直接粘在楼毅骁的身上。
楼毅骁看到惠阳公主直勾勾的眼神,眼底是藏不住的嫌弃与排斥,只是,被他脸上的眼镜给挡住了。
但是,从他脸上的神情看得出,他极其不待见惠阳公主,看到她就想跑,只是,去路被堵住了。
惠阳公主看到楼毅骁这样的反应,心口一滞,没好气地瞥了楼苏叶一眼,认为是楼苏叶挑唆她与楼毅骁之间的关系。
她冷“哼”一声,说:“楼毅骁,我有话单独对你说,你同本公主去那边说话。”
楼毅骁肯定不干呀,与惠阳公主独处,要是被她赖上怎么办?
他找谁说理去。
惠阳公主跟踪他不是一回两回了。
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
还公主呢?
就她这样不知羞耻的行径,连世家女子都不如。
“有话就说,不然,我可要走了。”楼毅骁一脸的不愿意,丝毫不加掩饰。
惠阳公主面白如纸,目光几乎呆滞地看着楼毅骁的一张俊逸如刀削般的脸庞,转头指着楼苏叶恶狠狠地说:“毅骁,你杀了她,然后休了你的妻子,用天机阁、香满楼和玉颜斋作为聘礼,本公主就去父皇跟前请旨给我们赐婚。”
“你休想!”楼毅骁怒了,气得脸色铁青,“你竟然如此恶毒,想要我妹妹的性命,要我休了妻子,你哪来的脸面?”
天机阁、玉颜斋和香满楼,包括与秋庄子和采薇庄子都是妹妹的嫁妆。
惠阳公主竟然觊觎妹妹的嫁妆!
想屁吃呢。
“恶毒!”惠阳公主低声呢喃。
楼毅骁竟然说她恶毒。
就是楼毅骁不杀楼苏叶,简王也会杀了她的,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不如给楼毅骁。
楼毅骁大义灭亲,太后和母妃一定会喜欢他的。
一定会答应她嫁给他的。
他却不知好歹。
真是气死她了!
“楼毅骁,本公主能看上你,你能尚公主,是楼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楼家就是泥腿子出身,你不觉得羞耻吗?”惠阳公主气急败坏。
“滚,你给我滚!”楼毅骁一脸怒容,懒得理她。
好狗不挡道。
“我是公主,不知好歹的泥腿子,你要是尚公主,楼家立刻改换门庭,全家搬进公主府居住,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
“老子不稀罕!”
说完这句话,楼毅骁黑着脸,眼底浮现一抹厌恶,拉着妹妹的手臂,绕过惠阳公主,大踏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楼苏叶从头至尾安静地跟着他的身后。
惠阳公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能感受到,楼毅骁浑身都是戾气,都是抵触,她眼底的光慢慢熄灭。
回到家,楼毅骁气得来回踱步。
惠阳公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必然是有人在背后为其撑腰。能给公主撑腰之人,除了太后就是夏贵妃。
太后虽然瘫痪了,但是,她的势力还在。
惠阳公主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要护住妹妹。
“妹妹?”楼毅骁神情紧张。
楼苏叶朝他摆手,她有密令卫护着,又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三哥,不用为我担心,你要护好三嫂才是。”
“我会的,我不会休了你三嫂的。”
楼毅骁一想到惠阳公主自大、嚣张、丑恶的嘴脸,心中便生出厌恶,天知道,他要多么克制,才能压下对惠阳公主的厌恶。
不怕对方来明的,就怕对方来暗的。
暗箭难防。
“妹妹,以后都不要外出了,在家中安心待嫁。”楼毅骁担心道:“事情都交给三哥,三哥帮你。”
楼苏叶不愿意,还有一个来月出嫁,这一个来月,她不能天天呆在家中万事不操心呀。
她抬头望天,烈日炙烤着大地。
入了夏,这天便愈发热了,一天热似一天。
今日似乎还有些闷,燥得很。
她要去各处庄子,暗戳戳地给各处庄子上的水井和水窖添满水。
陵江的水位有所下降,水井的水肯定也会跟着减少。
楼苏叶和楼毅骁在这里说着话,管家顶着一脑门的汗匆匆来报。
“三爷,小姐,不好了,宫里来人,说老爷欺君罔上,进献的莲藕羹方子是假的。”
“欺君罔上?”
楼毅骁听到管家的禀报,惊出一身冷汗。
欺君的罪名可不小,天子一怒,楼家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楼苏叶知道莲藕羹的问题出在哪里,“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