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苏叶和孟冬回到家,已是暮色沉沉。
楼冰夏一回到家,孟冬就来告诉楼苏叶,催促楼苏叶去书房寻他。
正好,楼苏叶也想见一见楼冰夏,问他关于孙家的情况,顺便问一下向芸湘的案子怎么样了。
在书房见到板着一张脸正在走神的楼冰夏,楼苏叶先给他倒了一杯茶,把茶盏推到他的面前,才坐在他的对面。
“爹,喝茶。”
“叶儿,庄子看得如何了?”楼冰夏收回思绪,收敛心情,换上一副慈爱的笑容。
“爹,庄子看好了。”楼苏叶示意楼冰夏喝茶。
“我看上了从前孙家的庄子,已经付了定金,明日应该就能拿到地契,孙家的那处庄子在西南城郊的山脚下,爹,你可知孙家?”
“孙家!”楼冰夏听女儿提起孙家,明显愣了一下。
“叶儿,曾经的孙家是大梁的世家大族,盛极一时,经过一百多年的繁衍,孙家逐渐落寞,直到前些年,孙家彻底销声匿迹,原因也是通敌卖国。”
“也是通敌卖国?”楼苏叶没有感到震惊。
因为她已经知道,书中的女主向芸湘就是受到孙家通敌卖国的启发,才想出这个罪名陷害楼家的,却因为她的出现,打破了向芸湘的既定部署,突然掉头对付李家。
这个罪名在书中用过三次,第一次是发生在孙家身上,第二次向芸湘把这个罪名按在楼家的头上,最后一次发生护国公府世子封游安的身上。
现在亲耳听到这个罪名,感觉这个罪名都快被用烂了吧。
却屡试不爽。
“爹,孙家是怎么通敌卖国的?”
闻言,楼冰夏垂眸,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后,才说:“叶儿,宫里曾经有一位貌若天仙的瑾妃,瑾妃就是出自孙家。”
“瑾妃所出的四皇子年满十五刚被圣上封为简王,便有人匿名告发孙家与敌国有信函来往,有谋朝篡位的野心,圣上派人搜查孙家,结果还真就从孙家搜出其与敌国来往的信笺,因此坐实了孙家通敌卖国的罪名,孙家获罪到消亡,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楼冰夏说着话,却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如果向芸湘陷害自己得逞,楼家是不是也会像从前的孙家那样,从皇城消失,留下女儿孤身一人在封家三房,受苦受磋磨。
楼苏叶听后还是吓了一跳,果然如书中所写的一样,陷害的方式方法极为相似,忙问:“爹,那孙家的庄子还能买吗?”
楼冰夏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叶儿,孙家早就没了,你所说的那处庄子哪里还是孙家的,早就易主了,只能勉强说是从前孙家的庄子,可以买,不要紧,孙家获罪那会儿,孙家的家产都被官府拿出来变卖,当时大家都抢着买,因为孙家的产业都是好产业,物有所值,买下绝对不会亏。”
这样就好!
楼苏叶放心了,同楼冰夏说了一下今天在孙家庄子上的所见所闻,以及庄子的要价两万两,自己已经付了六千两的定金。
楼冰夏听后不住地点头,两眼放光,“叶儿,买得好,照你说的,孙家从前的庄子真的是很不错,爹都想去庄子上瞧一瞧。”
“那爹,明日我们一起去庄子上看一看,不过,需等林牙人送来庄子上的地契和钥匙。”
“好,你说得那么好,爹还真就想去看一看。”
话落,楼冰夏的眼里渐渐溢出一抹担忧之色。
楼苏叶察觉到楼冰夏神情的变化,忍不住问:“爹,有何不妥之处吗?”
“没有。”楼冰夏缓缓摇头,眼底的担忧并未褪去。
“叶儿,今天爹见过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在结案之前,叫爹过去,问爹与向家有何恩怨,爹便与大理寺卿闲聊了一会儿,爹自然说与向家无恩怨,与向家唯一有点瓜葛的就是女儿你,你已经和离归家,从此便与向家无任何瓜葛。”
“爹从与他的谈话中能听得出,明天应该就能结案,向家的罪名不轻,家中男子押入大牢,秋后问斩,女子贬为官奴。”
“爹担心的问题就在这里,听说向芸湘即将为官奴,爹当时就向大理寺卿透露,想买下向芸湘,可是大理寺卿却对爹说,已经有人比爹早一步说要买下向芸湘,爹晚了一步。”
向家的下场,都是报应。
人在做天在看。
“买向芸湘的那人是谁?”
楼苏叶不得不佩服向芸湘,情况对她如此不利,都能脱身。
之前她不敢动向芸湘,是因为向芸湘是封望泽的软肋,轻易不能暴露她在刻意针对向芸湘,激怒封望泽。
但是,自从发现有了随身空间,她便不这么想了。
她已经有与向芸湘扳手腕甚至是正面与她硬刚的能力。
“不知。”楼冰夏无奈摇头。
“大理寺卿没有说,爹也不好追问。”
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