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苏叶四处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稍稍冷静下来后,她又开始查看自己的贵重物品,这部分东西少了就少了,空间是不会自动补货的,特别是放在空间里面的银票,那可都是钱呀。
她拿出银票开始数,眼底透着心酸和无奈。
从向芸湘的房间拿到的一万五千三百两银票,应该没有少,前身成亲时压箱底的银票四千两整,明面上的陪嫁银八千两,也都没有少。
之后又查看一下贵重的头面首饰,也都没有少。
但她却高兴不起来,相反,心慌得厉害。
空间疯了!
竟然给陌生人开了一道后门。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相由心生,那名男子五官端正,沉稳内敛,眼眸深邃,看着就不像是坏人。
楼苏叶又使劲回忆了一下他的穿着,一身锦袍,似乎他穿得相当不错,且看上去很有教养的样子,应该看不上她这三瓜两枣。
楼苏叶尽力为那名男子找理由,使劲把他往好处想,而不是往坏了去揣摩,其实是出于深深的无奈,尽量想一些好的方面来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过于焦虑。
有点儿掩耳盗铃的意思。
可是他却吃了放在冰箱里的水果和外卖,虽然说这些东西空间会自动补货。
但是,不经过她的允许吃了就是吃了。
他的这种无礼行为不能被原谅。
楼苏叶气呼呼地出了空间,取来一张纸,提笔写下“私人领地,不经允许,不得入内”十二个大字。
然后把纸贴在茶水间的门上。
如果那名男子再来,应该会看到门上贴着的纸以及上面的字。
如果他是正人君子,就不会再偷吃她的东西,再进她的空间。
可如果他不是正人君子,那她也没有办法呀。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楼苏叶郁闷地收拾掉吃剩的外卖,出了空间,躺回床上。
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好。
翌日一早。
家人们围在一起吃早膳的时候,曾氏看到女儿憔悴的样子,心里急得不行,以为女儿在他们的面装坚强,好让他们放心,却在背地里偷偷伤心抹眼泪。
她一边心疼女儿懂事,一边为女儿的状况忧心。
楼冰夏看到女儿好似没有睡醒的样子,也想歪了,以为女儿到底是放不下女婿,昨儿夜里才没有睡好的。
其他人看到楼苏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都在猜楼苏叶是因为和离归家,伤心痛苦,昨晚才没休息好的。
一家人默默地吃了早膳,任谁都没敢说一句话,楼静静和楼薇薇也都很安静,一副很乖的样子,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得小姑生气。
饭罢,楼苏叶提出想去庄子上看看,众人都看向她。
楼子诚闻言马上挺起胸膛说:“小姑,侄子陪你去庄子上。”
家人们把目光从楼苏叶的身上齐齐移向楼子诚。
“嗯。”楼冰夏首先点头,十一岁的长孙有责任感,知道照顾情绪失落的小姑,是好事,“我看成。”
楼冰夏算得上一个很开明的人,知道自家女儿是个有主意的,只是一时还未从和离中走出来,尚需时日缓上一缓,去庄子上散散心也好,自己只要坚定地站在女儿背后就好。
“我也同意。”楼若天出声附和。
昨日父亲在外人面前露了面,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外人都知道父亲的病好了,今天就必须去官署上职。
他们三兄弟告假在家侍疾也因此而结束,都要去上职,让楼子诚陪着妹妹去庄子上走一走,最合适不过。
楼静静和楼薇薇看着祖父,祈求的眼神明晃晃地挂在脸上,她们也好想陪小姑去庄子上散心,顺便跟着去庄子上玩一玩。
曾氏摇头,哪里不知道两个孙女的小心思,“不行,你们俩在家里,等你们的小姑回家后,再去陪她说话解闷。”
听祖母这么说,两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应下来,羡慕地看着楼子诚。
楼子诚并没有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他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很重。
楼苏叶是不想让人陪的,就是孟冬和阳春她都不想带在身边。
身边时刻有人跟着,让她觉得不舒服,她还有些不适应。
可是,既然楼子诚这么有诚意,爹和娘也都同意,那她就让楼子诚陪她去庄子上好了。
饭后,楼苏叶和楼子诚各自回房收拾了一下,坐着马车去庄子上。
楼苏叶不想做得太过特立独行,让人看出端倪,怀疑她不是女配,所以还是带上了孟冬。
没有办法,一个女子出门不带丫鬟,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奇怪。
坐在马车上,楼苏叶看着十来岁侄子,狐疑地问:“子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