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氏,向姑娘说你同她的大哥向公子有私情,向公子对你情根深种,想与你私奔,你不愿意,嫌弃向公子家境贫寒,不愿跟着向公子过苦日子,你只是把向公子当成情感上的替代,向公子因此心生恼怒,才想出要加害你爹,达到报复你的目的,只是,那天你爹刚好吃坏了肚子,不在场,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大理寺卿问被带来的楼苏叶,问完话,他扭头看了一眼向芸湘,见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十分痛苦的样子,又转头再次看向楼氏。
刚刚来到大理寺的楼苏叶:“……”
肯定不是呀。
她都不知向芸湘的大哥是圆是扁。
楼苏叶摇头否认,扫视了一圈大堂,只见陪审的官员默不作声地坐在两旁,没见到其他男子的身影,反问道:“大人,污蔑我的这些话是向姑娘说的?还是向公子说的?”
“是向姑娘说的?”大理寺卿道。
“大人,我要与向公子当面对质。”楼苏叶斜了一眼憔悴不堪嘴角挂着血迹眼底盈满了怒意的向芸湘,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向氏。
向氏脸色灰败至极,垂眸抿唇不语。
大理寺卿:“楼氏,向公子死了。”
死了!
死在这个节骨眼上!
“大人,他是怎么死的?”楼苏叶追问。
大理寺卿还没来得及说话,向芸湘便抢着道:“楼氏,这就要问你了?你这个毒妇,我大哥是不是被你杀人灭口?你好狠毒的心呀,我大哥是那样喜欢你,只想同你厮守一辈子,你却杀了他。”
楼苏叶只愣了一瞬,随即闻言冷笑一声,不愿意去搭理向芸湘,转而对上大理寺卿的眼睛。
“大人,虽然我不知道案子审理得怎么样了?但是,我都没有见过向公子,何来与他存在私情一说,便没有杀死向公子的动机,也没有杀他的能力呀,向公子是不是死在大理寺?”
“楼氏,你撒谎,你怎么没有见过我大哥,你们两人经常偷偷摸摸在你的嫁妆庄子上私会,这事我再清楚不过。”
向芸湘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一身的伤痕,发髻散乱不堪,破烂的衣裳上满是血迹,露出里面鲜红的伤痕,看着十分可怖瘆人,只一双不屈的眼睛亮得惊人。
楼苏叶又笑了笑,依旧没搭理她。
她可不会如向芸湘那般,以为重活一世就能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大人,我根本没见过向公子,所以不存在与向公子私会一说,更加没有嫌弃向公子一事,大人,我想知道向姑娘如此污蔑抹黑我,对大人审理案子有何影响?”
大理寺卿摇头。
没有任何影响。
向芸湘的大哥已经认罪,却在移交到大理寺大后死在牢中。
死因不明。
大理寺卿听到这里,已经觉得没有必要盘问楼氏了。
案子的结果已然明了,就算向姑娘说的是真的,楼氏与向公子存在私情,那也是封家三房的家务事,楼氏顶多是向公子犯案的诱因,楼氏不是同谋呀。
在座的官员也纷纷摇头。
见此情景,向芸湘心生不甘,气楼苏叶不理她,气楼苏叶不知她这么做暗含的深意,极力争辩,非要把楼苏叶牵扯进来方罢休。
“楼氏,你同我大哥有私情怎么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了?你为了遮掩自己红杏出墙这等会置你于死地的丑事,杀了我大哥灭口,你就要为我大哥偿命。”
楼苏叶对上向芸湘锐利坚毅的目光,到了这个时候,真有些佩服她的意志力,还在这里嘴硬。
“向姑娘,我要是想杀你的大哥,不用等到现在,现在出手杀你大哥比从前的难度大多了,但凡一个脑子正常之人都不会到大理寺的大牢中来杀人,你大哥又背上这样大的案子,已经死定了,我为何要多此一举?”
“因为你要掩盖你和我大哥私会的丑事,生怕败坏了你的名声,让你身败名裂,你不想被人浸猪笼。”向芸湘咬牙硬挺,怨毒的目光有如实质。
楼苏叶暗自好笑,想要拉她下水,理由过于牵强,连大理寺卿都不信。
“向姑娘,我说了,根本没有同你的大哥有私情,我都没见过你大哥,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捏造事实,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从你大哥的嘴里说出来的。”
“还是那句话,我要是真的同你的大哥有私情,又不愿跟他私奔,想要掩盖这桩丑事,早就把他杀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向姑娘,你的大哥在大理寺地牢中被人害死,你不想着找出杀害你大哥的真凶,却在这里污蔑我,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大哥?”
“对方杀了你大哥是为了弃车保帅,想要保你一命?是也不是?你却在这里混淆视听,扰乱公堂,我要是想掩盖与你大哥之间的丑事,为什么不把知情的你一并杀了?这样才能彻底掩盖我做下的丑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