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苏叶坐在房间里,面前放着从空间里面取出的外卖,愣愣出神。
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激动地吃掉了外卖,把铝制饭盒放回空间。
打开房门,走出房间。
自穿书以来,积压在心中郁闷和焦躁一扫而空,顿觉神清气爽。
洗漱一番,叫孟冬给她梳好发髻后,楼苏叶去见婆母向氏,她要去拿和离文书,尽快离开这里。
有空间在手,她怕谁!
一切恐惧,源于火力不足。
封家三房今日的气氛,似乎凝上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静谧。
越往后院走,楼苏叶越觉得不对劲。
实在太冷清了,从前走在路上,总能见到埋头洒扫的奴婢,以及忙碌的丫鬟同婆子,或是端着托盘茶盏的丫鬟趾高气扬地与她擦身而过,然后朝她后背翻白眼,或是吐口水。
今天她都快走到婆母吃斋念佛的院子,居然没见到一个下人的身影。
就算向芸湘此刻在大牢里面,有婆母坐镇,不至于如此冷清萧索吧。
看来形势不乐观呀。
楼苏叶走到婆母的院门口,守门的婆子说老夫人不在,一早便被官差叫走了。
楼苏叶这才反应过来,一直住在这里的向芸湘被抓,一定会牵连到她的姑母封家三房老夫人。
官差叫婆母去问话合情合理。
她转身,快步朝议事厅走去。
到了议事厅,就见几位管事嬷嬷焦急地等在这里,楼苏叶一点没感到意外。
管事嬷嬷见多日不见的少夫人来了,从前对这位少夫人有过轻视,有过鄙夷,有的甚至在背地里诋毁过少夫人,认为怯懦没主见,被表小姐压得死死的,空担了一个少夫人名头而已。
不过现在,形势变了呀。
表小姐犯了事,听说惹上天大的官司,关押在大理寺,老夫人也被官差叫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平安归来。
她们失去了主心骨,一个两个眼中满是惊惶,一改从前丑恶嫌弃的嘴脸,纷纷迎了上去。
其中一位管事嬷嬷不安地问:“少夫人,您来了,表小姐和老夫人都不在,您看?”
家里没有一个能主事的,领不到对牌,活都干不了,家中乱糟糟的。
楼苏叶可不想插手封家三房的家务事,懒得理会她们,但是,她迫切想拿回自己的嫁妆,眼下这种情景,也不知老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看来拿回嫁妆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试探着问:“你们可知,表小姐手里的账册,对牌和库房的钥匙在哪里?”
“少夫人,账册,对牌和库房的钥匙在表小姐的院子里。”刚刚问话的嬷嬷回答说,她以为少夫人想要趁着这个时候要回管家权,树立自己在家中的威信呢。
她也听说了表小姐与少夫人吵架的事情,为的正是管家权,如果少夫人在这个时候能拿回管家权,是不是就不会闹着要与主子和离了呢?
“这样呀。”楼苏叶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向芸湘应该是回不来了,便不想多说,想回自己的院子。
向芸湘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利用重活一世的优势,不想法子弥补上一世留下的遗憾,活出自己这一世的人生来,偏生只想着报仇,疯狂地报仇。
真是想不开呀。
嬷嬷见少夫人隐有退缩的意思,忙补了一句。
“少夫人,听说表小姐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失踪的失踪,逃走的逃走,她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这个家……”怕是要散了,除非少夫人不和离,挺身而出,站出来主持大局,稳住局势,人心才不会散。
“是嘛。”楼苏叶淡淡地说了一句,掉头就走。
管事嬷嬷看到少夫人到了这个时候都支棱不起来,甘当缩头乌龟,没一点担当,既气恼又无措,有的甚至气得在那里跺脚,嘴里骂骂咧咧。
楼苏叶可不管她们是何表情,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主持什么大局,要是她这样做,岂不是要跳井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楼苏叶离开议事厅,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向芸湘住的锦屏院。
她要去拿回自己的嫁妆,要是在这个当口封家三房被向芸湘牵连进而来了一群官兵要搜查锦屏院,甚至是家里,那她的嫁妆岂不是拿不回来。
到了锦屏院,发现院门敞开着,守院门的婆子不知去向。
楼苏叶毫无阻拦地走进院子,院子里面空无一人,安静得有点可怕。
她大踏步朝正房走去,库房的钥匙应该就在正房放着。
进入正房,即便已经听阳春说过她的嫁妆被抬到了向芸湘的院子,还是被自己看到的一幕给气坏了。
向芸湘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
楼苏叶的陪嫁鸡翅木牡丹双面绣屏风,此刻正摆在向芸湘的正房。
房间的右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