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苏叶不紧不慢地走到向芸湘的锦屏院,守门的婆子却跟她说向芸湘不在院子里。
她只能原路折返。
回到锦岱院。
楼苏叶扫了一圈偌大的院子,正要回房。
就听站在院中的阳春对孟冬说:“我听府中的下人说,姑爷未去边关时,表小姐好手段,勾着姑爷把家中最好的东西都往她的锦屏院里送,精致的吃食也都紧着她往锦屏院里送,姑爷偏心偏得没边了。”
孟冬听后点头,也不忿地说:“阳春,我也曾听人说,表小姐是姑爷的心头宝,在家中的地位越过了少夫人,姑爷没去边关之前,只要空闲下来,便会与表小姐腻在锦屏院。”
“对对对,我也听人这么说了,我甚至还听人说,姑爷在去边关的那天,见表小姐看上了少夫人的嫁妆,竟然允许表小姐直接将少夫人的嫁妆往她的院子里抬,你说气不气人?”
“少夫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封家三房也欺人太甚了。”
楼苏叶听着她们的抱怨,走到院子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这时,孟冬和阳春都看到自家主子回来了,都走了过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开始抱怨起来。
阳春性子急,最后她问道:“少夫人,你说这些闲话是不是真的?”
楼苏叶朝她们点头。
当然是真的。
这些闲话都是向芸湘刻意让人说给她听,来气她的。
向芸湘就想看到她生气却无可奈何的样子,以满足她复仇的快感。
一阵微风拂过,吹得院墙根的竹叶沙沙作响。
阳春见少夫人只坐着不说话,便以为少夫人听了她说的话在生闷气,可就是生闷气,她也要把这些话都告诉少夫人。
“少夫人,您才是封家三房的当家夫人,表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管着家中的庶务算怎么回事?真是没规没矩,没羞没臊,也不怕外人说嘴,败坏名声嫁不出去。”
女子嫁了人,要看婆家脸色过日子,看她家姑爷抬举表小姐的此等做派,怕是少夫人日后还有苦头吃,不止被夺了管家权,被压制这么简单。
楼苏叶听得阳春气得喘气都粗了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淡淡一笑,“阳春,平日里避着点儿锦屏院里的人,见到她们绕着走,不要与她们正面对上。”
阳春听后十分气愤:“少夫人,凭什么?您才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主母。”凭什么要让着对方,平白无故矮了对方一头。
从少夫人的语气里,感受到了少夫人对表小姐是多么的厌恶同避之不及。
要她说,少夫人就该同表小姐争一争,少夫人说什么都占着理。
锦屏院在这个家中几乎是超然的存在,比锦岱院的布置还要好上三分,不仅如此,表小姐还抢了少夫人的管家权。
她家小姐在楼家娇养了十几年,只因嫁到封家三房才受这等气,被表小姐一个外人生生压了一头,任谁能咽的下这口气?
楼苏叶见阳春一肚子的火气,轻声安慰她:“阳春,听我的,不去争那些有的没的,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去我房里抓一把铜钱,你与孟冬去买些零嘴来吃,打发时间。”
阳春还在替小姐生气,一时站着没动。
“小姐就是心善,不管是对旁人还是对奴婢与阳春都是如此。”
孟冬听了无奈笑了笑,转身去了房里,抓铜钱买零嘴来给少夫人解解馋。
晚风拂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楼苏叶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因着去了一桩心事,保住了楼家,她整个人都处于放松的状态,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到了晚上,楼苏叶竟睡得十分香甜。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经营多年的自行车店铺。
她是学设计的,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大型企业从事自行车设计工作。
后来自己开了一间自行车店铺,一边维持设计这份工作,一边卖各种品牌的自行车。
疫情三年,骑自行车出行的人出现井喷式暴涨,她狠狠地赚了一笔。
最多的一天,能卖出去六十多辆自行车,还都是价位在两千元左右的中档价位的自行车。
所以店铺一直保有三百辆以上自行车的库存量,各种价位的自行车都有,以山地自行车和公路自行车为主。
疫情过去,自行车店铺的生意并没有出现断崖式下跌。
因为出现了大批骑自行车上下学的学生和骑自行车通勤的年轻人,以及热衷运动健身的青年男女。
所以,自行车店铺里的生意一直很好,平均每天的出货量虽说不如疫情期间,但是每天的出货量能保持在二十辆左右。
她自己,也是户外运动爱好者。
一边骑行穿梭在风景优美的公路上,一边听着爽文小说,别提多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