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舒燕君,你冷静一点。”
温言礼嗓音仿佛含着沙砾,低沉压抑。
“嗯?好香啊,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舒燕君闭着眼睛,□□拂过他的耳畔,轻声道。
“你不是嫌没品吗?”
温言礼与他说话,企图能唤回他的少许神智。
“好香、好香”
伴随着舒燕君的嗫喏,一串细密温柔的□□落在他的耳垂脖颈,并且在脖颈处向下流连。
温言礼忍无可忍,左手推开他,右手的湿润手巾怼在他的额头:“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男的,不是女的,你想坐牢我还不想呢”
他话还没说完,舒燕君就又令人猝不及防,温言礼的湿凉手帕压根没起一点作用。
温言礼的理智正在逐渐决堤,他的意识仍然想推开舒燕君,但行动和力气上多有不便。
温言礼恍惚有种回到小院儿时光的感觉,好像此时的舒燕君还是以前被他捡来的那个瞎子。
荒郊野外、席天慕地的凄凉将他拉回了现实。
不管怎样,温言礼确定舒燕君此刻是把他当女子了
舒燕君很迷糊,完全是因为毒性作祟,本能地想要活着
终于,温言礼激灵了一下,顿时无比清醒,卯足了劲儿,尽全力推开了对方,拉开距离。
被推倒的舒燕君翻身仰面倒在地上。
温言礼匆忙奔跑到河边,不停地泼水到脸上,他必须克制、必须冷静,他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能让父亲、让温家跟着他陪葬。
直到脸上的□红褪去,夜风吹过他的脸,冷冽的风好像刺进了骨子里,他应该没事了,不会再胡来了。
温言礼转身回到舒燕君身旁。
舒燕君躺在地上,难受得五官纠结在一起,脸色因中毒太深,□得发烫,而身体也各种扭曲,如果不能及时解毒
会死吗?
温言礼没中过这种毒,也不了解。
而舒燕君痛苦的模样又让他于心不忍。
他坐在了舒燕君身旁,抬手去触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又被舒燕君逮着了救命稻草似的,紧握着不放。
艹,要命。
“”
温言礼想了想道:“殿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啊?哈?”
而舒燕君的嗓子里似乎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看来确实是中毒到神志不清了。
温言礼沉默小会儿后下定了决心,他双手拽过舒燕君的衣襟,对他道:“舒燕君,我这是为了救你,也是你自找的,我希望你清醒后能忘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舒燕君依然只会“嗯嗯”。
温言礼说罢便□上他的唇
在为舒燕君解毒的过程中,温言礼的眼神和脸色始终冷静,就像是个无情的解毒木头人。
他衣衫整齐无一丝凌乱,让舒燕君只能在溺水中依靠他这片浮木。
反观舒燕君,衣衫不整,全身狼狈,温言礼不可能趁人之危真对舒燕君做到那一步他不想死
若真做了那种事,第二天醒来舒燕君肯定能发觉。
所以,温言礼只能用其他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舒燕君才脱力彻底晕了过去,喉咙里不再发出迷惑的声音,脸上身上的□□症状也逐渐褪去,呼吸均匀恬静。
在他眼里,这时的舒燕君破碎、零落、凄冷
他叹了口气,又忙碌地回到河边,沾湿手巾后为舒燕君擦洗身体,随后又帮他整理、穿好衣裳,仿佛一切无事发生,以免明早起来解释不清楚。
做完了所有后,温言礼起身去附近捡了些枯枝柴禾点燃,熊熊火光映在舒燕君英俊脸庞的刹那,他竟有种久违的安心感。
火焰燃烧树枝的声响噼里啪啦,他再次走向河边,甚至脱了上衣走进河水,将下半身埋在水里。
很冷,尤其是冬月山里的夜,一阵风袭来,温言礼便冷得直哆嗦,脑子里完全不敢有半点倒反天罡的想法。
在水里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他转身回到火堆旁,烤干身体和衣裳。
等到身体升起暖意,他才在暖意中沉沉睡去。
清晨,天蒙蒙亮。
“阿嚏。”
温言礼在一声喷嚏中清醒过来。
他昨晚泡进河水,除了降温冷静外还有个目的,就是希望被冻生病,生病后嗓音会发生变化,万一等到下午汤药的药效过后,他还和舒燕君在一起怎么办?
他得想办法自救。
但很可惜,好像没生病他的身体素质未免太好了,没学武功真是可惜了。
温言礼偏头看向身旁的舒燕君,自舒燕君睡着后,他就尽量和他保持了距离
他自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害怕不小心感性战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