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辅,求你,求你,求求你啦?毕竟这搞不好,可是下官九族的脑袋呀?”朱大人快哭了。
逆女,逆女啊!
送你去国学院读书,不是让你去闯祸!
“哎!……”方首辅深深叹口气,下巴微抬,示意朱大人看向陛下。
“朱大人欸,这事老夫帮不了你,你自行把握,老夫送你一句:昭昭公主,惹不得!”方首辅说完,低头不语,眼睛微微闭上,不去看大公主的表演。
蠢货,一群蠢货。
明明距离,泼天气运如此近。
结果却因嫉妒,硬生生折腾成了……
霉运符。
还是自家孙子好,天天研究厨艺,时不时弄好吃的,博小丫头一笑。
“陛下,你可千万要给绮罗做主呀!”大公主捏着一方帕子,无声落泪,轻诉道。
“绮罗求皇帝哥哥做主!”小郡主头戴幔帽,遮住又红又肿的脸。娇滴滴行礼道。
霍子珩看向朱大,对方会意,给小太监打眼色。
小太监领命,跑出大殿。
心里思忖道:
这时辰,小郡主理应在国学院上课,却莫名出现在大殿,还矫揉造作。
今日,又是昭昭公主入学第一天,不会这么巧吧?
小太监不敢马虎,与暗卫反复核实每一处细节后,这才匆匆跑回大殿,禀报给朱大。
长公主和小郡主已哭诉许久,霍子珩却始终面色淡淡,不置可否。
这让她们一时摸不清皇帝心思。
匍匐在大殿上,偷偷瞄了一眼。
只见朱大向其小声嘀咕着。
离太远,听不清说话内容。
“昭昭必是受了莫大委屈,你亲自去一趟国学院,把她接过来。”霍子珩眉头微蹙,叮嘱朱大。
至于大公主和岳绮罗,他连半个眼神都懒得给。
其他大人见此,心里十分不满,当即出列声援大公主。
“陛下,昭昭公主如此恃宠而骄,欺辱众臣女,实在有辱斯文,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陛下啊,呜呜呜呜呜……老臣心里苦哇,老臣与发妻成婚十五载,这才有了小女,老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
老臣虽官阶不高,但亦有一颗真挚父爱,如今小女遭此横祸,老臣可如何是好啊!
求陛下开恩,为老臣做主哇!”
“陛下,小女素来乖巧懂礼,待人温和大方,可昭昭公主竟不分青红皂白,如此羞辱小女,臣心痛,求陛下严格管束公主,切莫让她继续荼毒他人。”
“陛下啊,老臣接到府中下人禀报,说臣的孙女,被昭昭公主气得一病不起,臣请陛下恩准,派太医入府诊治!”
“准太医入次辅府,诸位卿家还有哪位府上需要太医诊治的,一并报上来。”霍子珩宽袖一挥,淡淡道。
“朱大人,你还不和陛下说嘛?贵府长女可是被气得晕了过去,理应让太医把脉看诊才好啊?”有大臣看向礼部尚书,好心提醒道。
朱大人一惊,当即出列,弓腰道:“慎言,慎言,小女自小体弱,受不了天热,与昭昭公主有何关系?这话还请诸位大人莫要再提。
昭昭公主乃镇国长公主,自是心胸宽广,才不是诸位口中那样,其中必有误会。
还请诸位同僚,切莫听风就是雨,应当理性对待。
陛下,老臣的小女与昭昭公主乃是好友,压根不存在任何冲突。
即使有,那也必是小女的错,毕竟知女莫若父,老臣下朝后自会严格管束小女。”朱大人说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虚虚抹了一把汗。
这些叼毛,你们想找死,别带上我。
有人见此,十分气愤:“朱大人,你为何如此说?你自己看看小郡主,她身上的异味你闻不到吗?
咱们的孩子也遭受了这种待遇哇,你如此做,枉为人父!”
轰隆!……
岳绮罗被雷得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会?
她明明喷了那么多花瓣水,衣服也做了好几遍熏香。
透过纱幔看向众人,见他们悄悄捂鼻,恼怒不已。
再看向霍子珩,见他冷冷地蔑了自己一眼,心里更痛了。
“母亲。”声音饱含委屈。
“绮罗莫担心,如此才能更加证明,你被那贱丫头欺负了。”大公主伸手拍拍闺女的手,安抚道。
“是啊,小郡主,若非如此,我等还不知道自家小女竟受如此大辱,你放心,陛下英明,自会为我等主持公道。”
“咳咳咳……”霍子珩清了清嗓子。
众臣噤若寒蝉。
“还有没?有的话一起吧,朕定会主持公道。”为昭昭找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