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妈呀!原来天上飞的不止有鸟,还有鸟人哇!这特么的实在是……太壮观啦。”
“卧槽,这么多人蹲在房顶,竟没把屋梁压塌,说明这造房子的……有良心哇!”
“哦豁,快看,还有个脸先着地的,也不怕摔下来……没脸看?”
“不,那个才惨,你看他第一个摔下来,后面那么多人叠他身上,叠得真整齐,他都乐傻了,吐了好多泡泡……”
不仅梧桐苑内众人吃惊不已,议论纷纷,就连其他几个院子的人,也都齐齐看了过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是引起了前院灵堂那边的关注……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闹得人尽皆知。
霍云霆正代表皇家,前来陈家装装样子,得知这么大个热闹,岂能放过?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去后院,看个过瘾,百官们自然也乐见其成。
方首辅更是跑得比谁都快,人未至,声先到。
“大胆贼人,竟敢趴在陈府当家主母的院落偷窥,实在是为人不耻,来啊,全都绑了带走!”
“且慢,首辅大人,这些人来梧桐苑并非偷窥,乃是……”登枝脑子飞快地转着,想替张氏挽回名誉。
“是什么?府内可有人受伤?”方首辅追问着。
登枝:“并无。”
“那可有人被挟持?”
登枝继续摇头。
“那可有人丢失钱物?”
登枝还是摇头,都差点哭了。
“那不就得了,说明这伙人今日过来是为了偷窥,看看府内钱财所在,日后必会伙同其他贼人,进行杀人放火,抢劫杀人……”
“这些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存在,本官身为大召首辅,势必要将这伙奸贼尽数拿下,绝不放过一人。”方首辅噼里啪啦一大串,说的吐沫横飞,满脸带笑,肚子上的肉肉一颤一颤的乱晃。
登枝一噎,沮丧的垂下头,悄悄看了眼张氏,见她面色如常,这才不情不愿的后退一步。
张氏上前虚虚行了一礼,“老妇多谢首辅大人擒拿贼人,护陈府周全。”随后虚弱的掩面而泣,“老爷啊,你这一走,留下一家老小可如何是好?”
最后无奈地叹口气,昏了过去,竟还……吐了血。
“老夫人,快传府医,老夫人必是哀伤过度。”登枝大喊着,催促道。
下人们七手八脚将张氏送回屋内。
陈钰豪满脸愁苦,重重向方首辅行礼。
又见霍云霆进来,众人齐齐行礼。
“我等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高呼着,头垂得极低以示恭敬。
霍云霆扫视了一圈,淡淡开口“诸位免礼,请起。”
抬眸看向方首辅,笑而不语。
“老臣见过摄政王,老臣抓贼心切,是以跑得快了些。”
能不快吗?他还想给孙儿报仇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咋回事。
“无碍,老首辅一心为大召,素来爱民如子,本王自是理解,只是这伙贼人一见就非比寻常,只怕寻常手段无用。”
霍云霆一进来,就确定这伙人乃是暗卫,这些人的骨头有多硬,他心知肚明。
“本王手下有人极其擅长逼供,不如老首辅将人交由本王,你在一旁全程观看如何?”
话落,抬眸看向方项,眼底满是不容拒绝。
方首辅怔愣一下,随即笑着回道,“摄政王之法自是极好,如此也解了老臣的苦恼。”
如此几方人马,达成默契。
霍云霆仔细看了一圈,未寻到唐昭昭,倒是见着她的狗,围着梧桐树转个没完没了。
奈何梧桐树又高又茂密,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心心念念的小身影,不由得心底充满落寞。
嘶!……
身上一疼,忍不住吸了口气,心里却是异常兴奋。
胖丫头,肯定是胖丫头,除了她没人会……这么变态!!!
低眸发现胸口多了一样东西,快步离开人群回到马车上,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瞧……
纸上画的是一个身戴大红花的男子!!!
哦豁?这是我本王点他小舅舅做状元???
真是个机灵的肉团子,竟让本王徇私舞弊。
只是……只是……
为何图纸上,还多画几根针?
踏马的,她这是威胁?
若不点她舅舅做状元,她就扎本王??
哼,简直岂有此理,竟敢威胁本王,胆子肥了……
她,她这是门缝里看人,把本王瞧扁了。
本王惜才爱才,大召人尽皆知,以柳青的才能,本就当得上状元。
本王才不是被小丫头逼迫的,哼!……
“回王府。”霍云霆双手握拳,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