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昭昭的示意下,熊彪的步子,自然也是越来越快,最后竟直接跑了起来。
不一会,一娃一狗便没了身影。
另一边,陈府后院。
下人们神色慌张地聚在一起,一个个全都吓得浑身颤抖,头垂得极低极低,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屋内时不时传出娇喘声,一浪高过一浪,听声音必是一男战多女。
张氏站在院落中,死死捏紧手中的帕子,双唇抿着,闭目塞听,满脸淡然,实则内心波涛骇浪。
昨日当陈钰豪说出他的计划时,她十分不安心,也不赞同。
但陈钰豪有一句说得是对的。
自打他们选择报复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且那人到底身藏何处,他们始终无从知晓,只确定,每日深居简出的这一位,不是他。
除此之外,他们绞尽脑汁,却始终找不出解决办法。
陈钰豪的办法简单又直接,就是借助那人贪色进行设计。
好家伙,这一下子竟把后宅那些,明里暗里与他有染的都集齐了。
也不知道,这走哪里整来的药,实在是太猛了。
“啊?血,血!快来人啊,要出人命啦!”屋内传来一句十分恐慌的嘶喊声。
“啊,快,快,救命啊!”又一道惊慌声传来。
李氏淡然地看了一眼张氏,小声请示道:“老夫人,这,需要请府医吗?”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张氏双眼掀开一条缝,“老爷在里面玩耍,若是不尽兴?怕是府内上下都会鸡犬不宁,不过是几个贱婢,还是不宜惊动更多人才是。”
心底却是冷笑连连,顿了顿,思索一二,叹息一声,“且在等等看吧,兴许只是里面玩的啥花样。”
李氏垂眸低眉顺眼,行了一礼,“是,老夫人说的是,那便再等等看吧。”
一旁的二房,王氏始终面色淡淡,愤恨地冷眼看着。
她们二房嫡出的小姐就有三位,如今陈首辅府名声尽毁,她的女儿日后结亲怕是难上加难,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在房内淫乱后宅。
她心里当真是恨极了。
那陈苟,可真是只真狗,仅凭一己之力,将整个首辅府弄得乌烟瘴气。
她的夫君,自那日之后便一蹶不振,竟放弃仕途,专心经商,日日在外奔波,许久不曾归府。
她倒是希望,陈苟这次能够直接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如此便再也无法祸害她们了。
“啊,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老爷要不行了,快呀……”房内传来呼救声,很快房门便从内打开。
浓浓的欢爱浪荡气息扑来,李氏,王氏,均不由得别过脸去,手里捏着帕子捂住鼻子,又用手不时地扇了扇,很是嫌弃。
“放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张氏猛地站起,厉声呵斥一句。
“哦豁?奶,奶奶,大奶奶……”唐昭昭骑狗,好巧不巧地见到,那些女子面前白花花一片,激动地流着哈喇子,双眼冒着星星。
“好大……好白……沃……要……喝!”小娃娃高兴得张大了嘴巴,骑狗上前,作势要喝奶奶。
“哎呀,这哪来的奶娃娃,竟如此流氓?还不快将她赶走。”那伙女子暗自懊恼,伸手指着,向她们奔来的唐昭昭。
“去去,小娃娃,要喝奶去找奶娘或你娘亲去,别来找我们。”
唐昭昭瞪圆了眼睛,怒了,“哼,明明,是,泥,把奶奶……放出来,诱骗……小孩。”
“泥……泥……不要脸!”小娃娃伸着小胖手,奶凶奶凶地怒指道。
“你……你……你。”屋内的女子,将衣服拢了拢,气得哆嗦地指向唐昭昭,憋不出一个屁。
“略略略略略略略……”唐昭昭隔着老远,朝她们吐舌头,扮鬼脸。
噗呲!……
张氏没忍住,赶紧捏起帕子,遮掩一二。
这小恩人,当真如豪哥儿所说,爱八卦,有趣得紧。
见那伙女子想伤害唐昭昭,张氏厉声喝道:“放肆,你们胆敢伤害小恩人,我必扒了你们的皮!”
“平日里,你们仗着老爷宠爱,在府内作威作福,欺辱下人,带坏府内风气,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胆敢伤害,救了满哥儿的小恩人,即使拼着这首辅夫人之位不要了,我也必先将你们一一发卖。”
张氏说罢,抬手一一指向那些女子。
哼,这些人,起初或许是被陈苟胁迫,但时间久了,早已迷失了本心。
如今,这些人一个个就连灵魂都肮脏至极。
“老夫人,现在这些都不甚重要,还是抓紧传府医给老爷看看吧!”屋内又有一女子走了出来,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