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顷刻间就见了血。
慕珵像个正在撕咬猎物的狼,妖冶残暴,不咬破猎物的喉管不松口,妘诀只觉得嘴唇又痛又麻,背后的伤被他勒得太紧,好像又裂开了。
妘诀挣扎的嘤咛被慕珵吞咽在齿间,她一丝一毫也动不了,只能如砧板上的鱼任由慕珵拿捏。
不知过了多久,在妘诀感觉自己要晕过去时,慕珵终于放开了她,艳丽的血色肆意的摩蹭在他们的下巴上。
慕珵用手指替她抹干净,呼吸不匀地看着她,视线极为犀利。
妘诀瘫倒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跟一条死鱼一样。
她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慕珵,她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被看穿的样子,不管她怎么隐瞒,怎么躲避,怎么想办法,怎么死不承认,他们就是能认准她就是妘诀。
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他们专属的gps?
千千万万个疑问最后总结成一句话:她好失败。
而这次失败的关键就在于,明明有了前几个世界的被时刻监视的经历,这一世她仍然没有考虑到慕珵有监视她的可能。
低估这个太子了。
妘诀索性装死,就这么闭着眼睛摊在那儿。
慕珵缓解了心里最初的慌乱与暴虐,慢慢冷静下来,他深深地看着妘诀安静的侧脸,终于忍不住把人拉进了,和她脸贴着脸蹭了蹭。
刚刚她蹭慕玱了。
晦气,脏死了,他要擦干净些。
妘诀已经猜到他这个举动是在干嘛了,有点无语,幼不幼稚啊!
慕珵蹭了会儿,忽然低声说道:“对不起。”
妘诀忍着没搭理他。
慕珵继续说:“我本来是想配合你演戏的,因为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知道你受伤后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慕珵轻轻地把妘诀抱紧,有些后怕地说:“我害怕你再一次离我而去,你留给我的只有一个玉佩,我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心痛。这一次你换了一个身份出现在面前,那下一次呢?我还能认出来吗?”
他顿了顿,又说:“下一次,你还会回来吗?”
妘诀沉沉叹出口气。
她真的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只要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妘诀就再也狠不下心了。
难道只有出家做尼姑这一条路了吗?
妘诀认命地睁开眼睛,一语不发。
“你说说话。”慕珵心急道:“不要不理我。”
妘诀想了想,问:“谢含星知道了?”
慕珵点点头,但是很显然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个,仍然希冀地看着妘诀,用眼神央求她。
“你先放开我,伤口有点痛。”
这话一出,慕珵立刻放开了,扶着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又将软垫拿过来给她垫了好几层。
“可以吗?”
妘诀点点头:“行了。”
接着她又陷入了沉默。谢含星知道了,这事儿可不妙,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也算对她的性格有了些许的了解,她肯定觉得被摆了一道,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的。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能完全没有任何成果,于是她又问:“对于七皇子和抚远将军,你有行动吗?”
慕珵不回答,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谴责。
“现在我不想听这个。”
妘诀:“……”
多大年纪了,一天到晚的还得哄着。
妘诀挠挠头,终于投降,说道:“我,只是想以另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慕珵咬牙切齿地说:“你说的方式,就是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想用什么方式陪在我身边?”
妘诀支吾道:“唔……比如出个家,每天为你的平安与前途祈福。”
慕珵:“……”
慕珵笑了,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周身的气息更寒冷了:“你想都别想!”
妘诀感觉车厢里气氛有些冷,便换了个话题:“先不说这个,先说正事,七皇子那……”
慕珵打断她,不依不饶道:“这个就是正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正了。什么七皇子,什么太子,什么皇位,这些我都不在乎!你别想打马虎眼,一次次逃避、搪塞我!”
妘诀本来视线是落在其他地方的,听到他说这个话,立马回过头看他:“你说真的?你不要皇位?”
慕珵坚定地看着她:“我只要你。”
妘诀立马激动道:“那要不,你跟我归隐吧,咱们离开皇城,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她说着又慢慢停下来。皇帝不会允许的,如果慕珵真这样做了,第一个追杀他的就是皇帝。
她眼里亮光慢慢黯淡下来。
可慕珵却凑近了她,偷亲一口,然后微笑道:“可以呀,我们私奔,改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