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怡在卧室里找到了熟睡的妘诀,她看了一圈床上的四根铁链,露出个冷笑。
宋忱译啊宋忱译,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紫怡叫了妘诀两声没反应,便让保镖去打了盆水来。
保镖做事麻利,立刻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然后不等紫怡吩咐,径直走到妘诀面前,抓起她的脑袋就按进了水里。
没过几秒妘诀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挣扎间身上的薄被落了下来,露出她遍布吻痕的、一丝不挂的身体。
保镖一惊,别扭地撇开眼。人已经醒了,他的任务完成了,便立刻低下头退到一旁。
紫怡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手心,她阴毒的视线落在那些痕迹上,心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燃起,几乎把她的眼睛都烧红了。
“咳咳咳……”妘诀鼻子里呛进了水,十分不好受,伏在床边用力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
她抬起脸,看见眼前的两位不速之客。
在视线接触到紫怡的那一刻,妘诀立刻调动起秦若的记忆。果然,眼前这个女人,在秦若的记忆力,出现过一次。
即便只有一次,秦若也记得很清楚,一来她的出现过于古怪,二来,这个女人实在太美了,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见过一眼,必定念念不忘。
那时她刚成为宋忱译的“陪睡”一个多月,有一天在公司楼下,一辆黑色保姆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孔武有力的保镖几乎是强硬地把她请上去“喝了杯茶”。
这个女人也没把她怎么样,只是问了她和宋忱译的协议内容,秦若心里惧怕,只能如实告知。
然后她就被丢了下来,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妘诀不知道这个人身份,但可以看出来,她一定是为了宋忱译而来。
妘诀将被子裹紧了,面色平静道:“你来的不巧,宋忱译现在不在。”
那颗安定的药性还没有完全消失,她被强行叫醒,此时头脑昏沉,实在没什么精力对付她,赶紧先把人打发走再说。
紫怡笑了一声:“挺会装傻的,我要见宋忱译,何必撬锁进来呢?”
妘诀难受地呼了口气,仰躺在床头靠背上,索性说开了:“你是来见我的?我们不认识,想找我聊什么呢?”
紫怡抱着手臂走近了两步,捞起一根铁链仔细打量了番,问:“他在床上猛不猛?”
妘诀:“……”
这该让她如何开口啊……
妘诀道:“你是喜欢他,还是只是馋他的身子啊?”
紫怡听了后,想了想,竟然认真回答了,道:“一开始是身心都想要,可是渐渐地明白过来,心我是得不到了,便想跟他春风一度,可他不识相。”
紫怡用力扔了手中的锁链,怒斥道:“竟然也拒绝了!他宋忱译算什么东西,敢屡次三番地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说着,视线渐渐移到妘诀身上,声音放轻了:“我得让他吃点苦头。”
妘诀心里有点发毛了,让他吃苦头你找他去呀,你找我干什么!
她往后缩了缩,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紫怡往后退了几步,对那名保镖道:“玩的尽兴点。”
那保镖有点犹豫,低声道:“这毕竟是宋先生的人,要是被发现了……”
紫怡不悦道:“怎么?我还怕他宋忱译吗?”
想起前几日宋忱译对她说的那番话,紫怡冷声道:“他还敢威胁我,我得让他悔不当初。”
保镖踌躇半响,最终也只能听话。
妘诀心慌的汗都下来了,本来昏沉的脑袋现在清醒得不得了,眼见保镖已经脱了外套,妘诀急忙大喊:“你放我走吧!”
保镖停住了,紫怡也转过身来看着她。
妘诀泪流满面,嘴唇颤抖,跪在床上披头散发,看着十分凄惨,道: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逃跑过,也自杀过,你看看这个房子,看看这几条链子,我想离开这里,可是宋忱译不肯放我……”
“你看!”妘诀抬起双手,露出被针扎出来的几个青紫的针孔:“他给我打了好几针,就是为了防止我逃跑……”
妘诀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我对他从来就没有情谊,从一开始我就是被逼的,这个你是知道的!你也是女人,怎么会不理解我的苦衷呢……”
紫怡果然神情松动了,她复杂地看着妘诀,半晌才道:“可是,你怀了他的孩子……”
“没有!”妘诀立刻道:“我没有怀孕,我月经刚走,不可能怀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带我去医院检查!”
紫怡迟疑不语,妘诀的思绪飞快地转着,而后抽噎着道:“求你救救我,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紫怡神情动容,眸光闪动,她的视线依次扫过妘诀手脚上的拷链,终于对保镖说道:“给她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