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仪忽然狂烈地大笑了两声,紧接着豆大的泪水断了线地从眼眶中溢出来,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兽发出欲死的悲鸣。
伏尘拍了两下掌,身旁瞬地便出现两名禁兵。
“把人给本座丢远些。”
说罢便带着妘诀瞬移回了寝宫,再也不管宣仪的死活了。
妘诀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但也管不了他许多了,立刻叫来南斗,三人商讨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妘诀分析道:“你们仔细想想,宣仪为什么那么笃定我是妘诀?我是来了这里好几日后你们才知道的吧,在那之前宣仪早就回玄阳宗了。”
南斗点头道:“世人皆知,魔君三十年来一直将精神寄托在妘姑娘的尸体上,怎么会那么轻易接受另一个女人,还知道这个人就是妘姑娘呢?”
闻言伏尘眼皮一跳,狠狠瞪了一眼南斗,而后胆战心惊地瞟着妘诀。
南斗立刻反应过来,抿起了嘴,心虚地低下头。
果然妘诀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什么尸体?我的尸体?”
“没什么。”伏尘打马虎眼:“我们接着说,宣仪是怎么知道的。”
“不!”妘诀一只手板起来,盯着伏尘:“这事儿待会再说,你先跟我说说尸体是个什么事儿。”
伏尘见瞒不过了,便掺真掺假遮掩着道:“就是……就是献祭了一点修为保存了你的身体……”
“献祭了多少?”
“一百年。”
妘诀明显不信,又去问南斗,结果南斗硬是低着脑袋丝毫不敢抬头。
一个两个都心虚地不敢看她,妘诀发火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发出即将碎裂的声音。
“到底多少!”